“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喬玉妙問道。
“上個月的時候,他說他喜歡我……”綠羅聲音說的極輕,臉上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
“那你……”喬玉妙試探的問道。
綠羅垂下頭,輕輕點了一下:“噯。”
“那……明生可有說對你們將來的打算?”喬玉妙問道。
綠羅搖搖頭:“還沒有。他和我是同年生的,比我大些月份,現在也隻有十六……”
喬玉妙低頭想了想,說道:“恩,年紀倒也不是最大的問題,不過你們倆認識的時間尚短,倒也是不急。”
喬玉妙圖書館開張至今也不過隻有半年之久,他們認識應該也就隻有半年而已。
平日裏,綠羅都跟在自己身邊,隻有圖書館需要采買書籍的時候,綠羅才會去雲落書坊,才會有機會和陸明生見上一麵。
他們接觸的時間應該也不會很多,婚姻大事,非同兒戲,對這個時代的女子,尤其是這樣。與其匆匆忙忙談婚論嫁,還不如讓他們多一些時間接觸。
想了想,喬玉妙接著說道:“綠羅,平日裏,你若是想去雲落書坊,或者要和明生一起出去玩,就盡管去,不過,要跟我說一聲你去哪裏,也免得我擔心。”
綠羅紅著臉,咬了下唇:“噯,知道了,小姐。”
喬玉妙拍了拍綠羅的肩膀,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這小妮子臉皮薄得很,一說到這個,她就一副臉紅忸怩的模樣,她關心她的情況,問一個大概也就是了。
——
喬玉妙回到鎮國公府的時候,齊言徹已經從軍營裏回來了,在屋子裏換上家常的衣服。
喬玉妙走進屋子的時候,齊言徹剛剛把衣服換好,看到喬玉妙走了過來,就迎了上來。
“玉妙,回來了。”齊言徹道。
“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喬玉妙抬眸問道。
“剛回來,”齊言徹說道,“一回來就換外衫,現在外衫剛換好。”
說罷,他張開手臂,把喬玉輕輕抱在懷裏,在她鬢邊嗅了一口香氣,才放開她:“在宗人府裏待了二十多日,耽擱了好些事情,白日裏都不能和你待在一塊兒而了。”
喬玉妙抬眸朝他一看,笑道:“你自去忙你的,我圖書書館也是百廢待興的。”
“今兒,圖書館重新開張了?”齊言徹道。
“剛剛我去了圖書館,下午重新開張的。”喬玉妙道。
“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齊言徹道。
喬玉妙笑道:“沒什麼事需要國公爺親自出馬的,圖書館一切都好,今兒下午開張也很順利。”
“在你這兒,我總是沒有用武之地,”齊言徹笑道,“可是餓了?我們去堂屋裏用晚膳吧,邊走邊說。”
“走吧,時辰也不早了,說起來也真的有些餓了。”喬玉妙笑道。
齊言徹拉起喬玉妙的手,鑽進她的指縫。交疊的衣袖下,十指相扣。
兩人剛剛走出屋門,喬玉妙就見到正院大丫環拂冬正守在門口。
拂冬看到喬玉妙和齊言徹走出門,連忙給他們兩人行了一個禮:“國公爺,夫人。”
“什麼事?”齊言徹淡淡問道。
拂冬說道:“守門的婆子,剛剛過來送了一封書信,是給夫人的。”
“給我的書信?”喬玉妙疑惑的一抬眉。
“是,夫人,”拂冬點了點,把信遞給了喬玉妙。
喬玉妙接過信一看,這信封上果然寫著“鎮國公夫人親啟”,又看了看寄信人,這信竟然是林恩譽寫的。
齊言徹餘光掃到信封上“林恩譽”,三個字,手便是一頓。
喬玉妙拿著手裏的信,心裏卻十分狐疑,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林恩譽了,林恩譽突然給她寫信,莫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她略一思索,便打開了信封,當場看了起來。
信裏的內容並沒有多少,一共隻有幾十字罷了。
這信是林恩譽跟她道別的,信上說他殿試結束了,不管如何,終是得了進士的出身。
他的官職也安排下來,因為名次不好,不能留在京裏當京官,而是外放去京城往北一個名叫陽山的縣城,擔任縣令。
明日,他要離京北上,就不當麵和她道別,所以書信一封知會她一下,也請她轉告喬玉珩。
喬玉妙低頭想了一想。
關於林恩譽的事情,齊言徹已經告訴她了。林恩譽因為在殿試上提起了萬卷書圖書館的事情,惹怒了皇上,他會試第一的成績,原本是狀元的人才,結果成了進士最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