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妙扭頭一看,隻見一個鬢發蒼白,眼角布滿皺紋的華服老者,正緩步走了過來,他的身側是一個頗有風韻的華美少婦。
而齊言徹正以半步的距離,跟在他們後麵。
喬玉妙看到這架勢,便立刻明白了這老者的身份,能讓齊言徹這般以半步距離跟在身後的,除了這大景朝的皇帝景宏還能是誰?齊言徹剛才是被皇帝景宏叫走的,現在他們這樣一起出來,那這老者一定就是皇帝了。
果然,喬玉妙聽到曾莞婷和其他的女子都福了身子,行禮道:“五爺。”
喬玉妙便也連忙福了禮。
“都起來吧。”景宏說道,他轉了方向,對喬玉妙說道:“你也起來吧。”
“是。”眾人紛紛應道。
“爹,”丹悅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到景宏身邊,“爹爹,我沒有胡言亂語,我都是聽人說的。爹爹,你說過,旁人說的話,是不能全信的,凡事要自己證實了才行。你看,我這不就來證實了嗎?”
景宏朝景丹悅瞪了一眼,景丹悅嘟了嘟了嘴,不再說話,不過表情卻是全無懼意的,她挽起著景宏的手,兩隻烏黑的大眼還朝喬玉妙看著。
喬玉妙咂舌,原來這個被嬌寵的丹悅小姑娘,是個公主,看著架勢,景宏寵她寵得緊。
景宏免了眾人的禮之後,回過身對齊言徹道:“言徹,我們便先回宮了。你和你那未過門的媳婦接著遊玩吧。你們年輕人多玩玩,莫要辜負了大好時光。”
齊言徹拱手道:“是,五爺。”
齊言徹走到往前走了兩步,走到喬玉妙的身邊,側過頭,朝喬玉妙溫柔一笑,喬玉妙唇角揚了揚,回應了他。
文湘漪看到兩人的互動心中嫉妒鬱悶。
曾莞婷別過了臉,口中喃喃道:“她怎麼就命那麼好。”
自齊言徹從景宏身後走出來的那一瞬開始,景丹悅的目光便從喬玉妙身上移到了齊言徹身上。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珠就盯在齊言徹的身上,一瞬不舜的。
景宏帶著眾人離開時,景丹悅終於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曾莞婷走到景丹悅的身邊,小聲問道:“丹悅公主,你在看鎮國公嗎?”
景丹悅臉上紅彤彤的,澄澈的眼眸如一汪清水,她心無城府,聽曾莞婷這麼說,就應道:“恩,我從未見過如此英偉的男子。”七夕佳節,街上甚是熱鬧,喬玉姝卻是孤身一人躺在床上她身子虛,大白天的,也要躺在床上歇息。
忽然,她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喬玉姝有些疑惑,現在並沒有到吃飯的時候,是誰在敲她的門,心裏疑惑歸疑惑,她還是起了身,朝門口問道:“是誰啊?”
門外傳來壓抑的女聲:“是我,我是莞婷。”
喬玉姝走到院門口,開了門,隻見一個女子帶著帷帽,正站在門口。帷幔遮到臉上,遮遮住了這女子的臉。
這女子見喬玉姝開了門,便掀開了帷帽:“玉姝姐姐。”
喬玉姝一看,見果然是曾莞婷,便訝異道:“你怎麼來了?進來吧。”
喬玉姝轉過身,曾莞婷便也跟著走了進來。
曾莞婷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院子狹仄,陰暗潮濕,眉頭不由自主就皺了起來,恨不能立刻離開這個陰暗的地方。隻今天她是抱著目的而來的,她便還是忍了。
“坐吧。”喬玉姝道。
曾莞婷忍著心中不適,在桌子邊坐了下來:“玉姝姐姐,你果然住在這裏啊,我想了好多法子,打聽了許久才知道了你的落腳處。今兒七夕節,我隨皇上出遊,”
“恩,莞婷,”喬玉姝道,“我現在住在這裏。”
“恩,我聽說你出了事,便十分擔心你,”曾莞婷說道,“這才想了法子,到處打聽你的去處。”
“倒是多謝你關心。”喬玉姝說道。
“玉姝姐姐,這裏太簡陋了,又陰又潮,地方又小,吃穿用度……”曾阮婷說道,“你一個錦衣玉食長大的千金小姐,如何能收得了這種苦,看得我心裏也是難受極了。”
喬玉姝暗自歎了一口氣,有些傷神。
曾莞婷頓了頓,接著說道:“玉姝姐姐,我有法子讓你離開這裏,安排你食宿,吃穿度用雖比不得侯府小姐,但是總比你現在好多了。”
“隻是,”曾婉婷接著說道,“我也有事要找你幫忙。”
喬玉姝抬眸說道:“找我幫忙?”
曾莞婷點點頭:“我要你幫我,要你幫我捉刀代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