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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圖書館借書的流程,每一個到圖書館來的新顧客,首先要到櫃台繳納押金,押金繳納好了,小二就會給他一本借書證。
顧客有了借書證,就可以拿著這本借書證,在萬卷書圖書館借書了。
每借一本書,每還一本書,都會有小二記錄在借書證上。
當然借書還書的記錄除了會記錄在借書證上,還會記錄在書冊扉頁紙袋中的卡片上。
扉頁卡片上的借還記錄和借書證上的借還記錄是一致的。
是以,這借書證上有多少條記錄,這借書證的主人就在圖書館裏借過多少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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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管講座舉辦的前幾天,喬玉妙會根據講座預計的熱門程度,來確定一個借書記錄的下限。
比如借書記錄在二十條以上的顧客,才能憑著借書證到圖書館來領取講座門票。
喬玉妙請來講課的人,是京城中有名的文人墨客,和科舉出身的文官,比如編修之類的文字工作者。
對於這些來講課的老師,喬玉妙隻是象征性給一個紅包,並不是真的花銀子聘請人來的。
雖然沒有銀子,但是文人墨客也好、編修文官也好,都非常願意到萬卷書圖書館來講課。
在“講座”上,他們可以在那麼多人麵前談詩論賦、吟風弄月,還能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何樂而不為?
圖書館的”講座“舉辦了幾次之後,就熱了起來,想要來聽”講座“的人越來越多。
一場好的講座,一票難求。
喬玉妙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高領門票所需記錄條數的下限。
“講座”的火熱,進一步帶動了圖書館的火熱。
萬卷書圖書館在京城,本來就有不小的名氣,如今更是聲名鵲起、名聲大噪。
讀書人之間,常常討論萬卷書圖書館的“講座“。有誰聽了一次講座,便會得到同窗好友的羨慕。
貴族圈子裏,那些詩酒會、詩書會,也會時不時的提上“講座”,仿佛不說上一兩句萬卷書圖書管和講座,就趕不上潮流似得。
哪怕是在接頭巷尾、茶樓酒館,也能聽到有人在說圖書館和講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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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日,夏日已到,天氣又熱了一些。
今日,喬玉姝穿的妝花緞衣裙要比前幾日要輕薄一些。
不過料子是輕薄了一些,但款式還是斜襟高領的,隻有高領口的衣服才能遮住她脖子上斑駁的淤痕。
喬玉姝摸了摸肚子,她的葵水已經延遲十幾天了。她的葵水一向準時,以前一天都不會差的這次往後拖了十幾天,她心中肯定,她一定是有了身子了。
今天,就是公布這個好消息的日子。
今天是十五,是齊言衡歇在正屋的日子。齊言衡在夜裏對她一向十分粗暴,所以她今天必須把這個消息公布出來,免得齊言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她過於粗暴,害她落胎小產。
齊言衡今年二十一歲,膝下沒有一男半女,齊老太太早已盼孫心切。今天,她一旦公布了這個好消息,齊老太太一定會非常高興,對她也會越加看重。
蘭香是在十天前落胎的,齊老太太和齊言衡都十分失望的,現在如果她公布了有了身子的消息,那麼再也不會有人關注蘭香落胎的事情了。
而齊言衡,她的肚子裏懷著的畢竟是他的種。他為了她腹中的孩兒,對她也會有所收斂,不會對她過於粗暴。在她懷著身子的這段日子裏,她就不用受到他暴虐的對待,她在齊國公府的日子也可以好過一些。
等她把孩子生下來……若是可以一舉得男,那麼她的孩子就是這齊國公府的嫡長子、齊國公府的繼承人,她也可以母憑子貴了。
喬玉姝摸著自己的肚子,唇角微微翹起,笑容帶著幾分得意。
“翠菊,”喬玉姝喚了翠菊過來,“翠菊,吃飯的時辰快到了,咱們去堂屋。”
“是。”翠菊應了一聲。
喬玉姝帶著翠菊,去了堂屋。
到了堂屋,齊言衡和蘭香都還沒有來,喬玉姝就在堂屋裏等著。
過了一會兒,齊言衡和蘭香二人便一起進來了,喬玉姝不著痕跡的朝蘭香打量了一眼,經過十日的休養,蘭香的氣色已經恢複如常,臉頰上帶著幾分雲紅,一身淡粉的薄襦裙,腰間用一根絲帶係緊,顯出身段的妖嬈,因為天氣漸熱,蘭香今天的衣服領口開的很低,露出鎖骨下白花花的一片肌膚。
喬玉姝一握衣服的下擺,穩了穩心神說道:“國公爺來了,我命人上菜。”
說罷,喬玉姝轉頭跟候在一邊的翠菊說道:“翠菊,去跟外頭的丫環說,讓她們把食盒裏的菜都端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