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天氣漸熱,容易上火(3 / 3)

翠菊把餘下的生苦杏仁粉,都倒到了兩盆苦瓜裏。

倒好之後,翠菊就退到一邊,靜靜的侯著。

喬玉姝見翠菊已經事成,嘴角便勾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目光也從翠菊的身上,收了回來。

她對廚房眾人說道:“恩,廚房管理井井有條,翠菊,過來。”

“是。”翠菊連忙繞過廚娘們,走到喬玉姝身邊:“夫人。”

喬玉姝微微頷首,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子,說道:“這錢袋子裏有一些裸銀子,你拿過去,分給廚房裏的眾人吧。”

翠菊應了一聲。

她的手上是剛才她放生苦杏仁粉時,不小心,把那生苦杏仁粉弄了一些到自己的手上。手心的粉末,讓她有些不舒服,她就伸出那隻沒有生苦杏仁粉的手,接過了喬玉姝手裏的錢袋子。

翠菊取出裏頭的裸銀子,一顆一顆的遞給廚房裏的眾人。

喬玉姝不敢再耽擱,就有囑咐了幾句,讓大家好好幹活,她和國公爺是不會虧待她們的雲雲。

等喬玉姝回到褚玉院後,晚飯也要開始了。

喬玉姝進了屋子,齊言衡帶著蘭香也進來了。

蘭香今日穿著一身煙花鍛麵的襦裙,腰間係了一條粉色鑲金絲腰帶,腰帶紮著緊緊的,突出了腰的纖細和胸脯的傲人。因為天氣熱,她並沒有穿罩衫,隻在外頭披了一件薄紗製的外衫,半透明的外衫,罩著在外頭,便是讓妖嬈加上了一份誘人的神秘。

眉是描彎了的,眼角勾了個微上挑的曲線。

所謂十分姿色,五分靠天成,五分靠打扮。蘭香五官平平,充其量也就能算個清秀幹淨罷了,不過這麼一打扮,也在清秀中帶上了幾分妖嬈。

齊言衡坐在主位上,喬玉姝做在齊言衡的右邊,而蘭香則坐到了齊言衡的左邊。

喬玉姝看到蘭香大喇啦的坐了下來,手便是一握。

蘭香以前是她的丫環,在她麵前,哪裏來的座位?就算現在,她也不過是個丫環提上來的姨娘,有什麼資格能夠跟她平起平坐?

在宣平侯,自己的姨娘是從來不上桌吃飯的,爹和母親的吃飯的時候,她的姨娘隻能在一邊伺候布菜。

蘭香有什麼資格坐著?但是齊言衡發了話了,特地準了蘭香坐著吃飯。

喬玉姝心中怨恨,怨齊言衡妻妾不分,怨蘭香恃寵而驕。

手從桌子上放了下去,尋到自己的衣擺,緊緊握住,衣擺皺成了一團。

主子們都到了,有伶俐的丫環立刻把食盒提了上來,一盤盤菜放到了桌子上。

喬玉姝的目光往桌子上掃了一眼,瞟過那一盤苦瓜,又迅速把目光收了回來。

吃飯的時候,她小心的避開了那一碗苦瓜,她留心觀察著蘭香,直到看到她夾了好幾筷子苦瓜,又都吃了下去,這才放心下來。

——

半夜,蘭香喊起了著肚子疼,過了一會兒,就見了紅。

齊言衡請了林大夫過來。林大夫是京城女科聖手,當初董雪雁落胎時,就是林大夫給瞧的。

林大夫連夜趕了過來,給蘭香仔細瞧了瞧病,便瞧出來了,這是剛剛懷上不久,就落了胎了。

林大夫把了一會兒脈,又仔細看了看蘭香,說道:“太太身子健康,脈搏強健,不像是會落胎的,這麼突然落了胎,倒也十分奇怪。”

蘭香原本是安靜的躺在床上,聽到林大夫的話,突然圓眼一睜,手猛得抓住了被子:“林大夫,你說什麼,孩兒沒了很奇怪。林大夫,你幫我診治診治,我這孩兒到底是怎麼沒的,是不是有人故意害我落胎的?”

林大夫思索片刻,說道:“太太的情況來況,這落胎有些像外因所致,有點像誤食了什麼東西,不過因為太太這身孕時日實在太短了,我倒是也不是很肯定。至於具體是怎麼落胎的,更加是看不出來的。”

喬玉姝聞訊便也趕到了蘭香的屋子。

蘭香原本是躺在床上的,看到喬玉姝進了屋子,便立刻爬了起來,半坐在床上,手指一指,指向了喬玉姝:“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的孩兒。”

齊言衡一滯,狐疑的看向喬玉姝,聽到剛才林大夫和蘭香說的話,他對喬玉姝是有些懷疑的。

但是經曆喬玉妙自證清白的事情,他如今倒也謹慎了一些,而且上一次喬玉妙被誣陷時,人證物證都有。這一次,什麼證據都沒有,又有喬玉妙沒誣陷的前車之鑒,齊言衡也不敢隨便下定論,隻是以懷疑的眼神看著喬玉姝。

喬玉姝淺淺笑了笑,笑容大方得體:“妹妹說笑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妹妹有了身孕,我知道妹妹有身子的時候,妹妹已經落了胎了。我連你有身孕的事情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害你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是妹妹想多了。”

她慢慢的走進了屋子,說道:“妹妹懷的是國公爺的骨肉,如今落了胎,我也是心疼的。你我當年主仆一場,現在又是姐妹,你落了胎,做姐姐的,也為你感動難過。姐姐知道,你現在剛剛落了胎,心裏自是難受的,你剛才說的話,我也不會放到心上的。”

說罷,又轉向齊言衡福了一福:“國公爺節哀。”

齊言衡聲音冷淡:“退下去吧。”

喬玉姝嘴角微微向上扯動了一下,低斂的桃花眼中劃過得意神色,她恭敬的說道:“是。”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近日,喬玉妙的生活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白天,她依舊去萬卷書圖書館上班;日頭西斜的時候,她就在夕陽餘暉之中,走回秀儀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