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小賊進了大堂,把錯書放在書架上的時候,喬玉妙就可以找準時機,大喊一聲。
因為喬玉妙是躲在櫃子裏,十分隱蔽,小賊不可能立刻找到喊聲的來源,趁那小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守在兩扇窗戶下的人立刻把窗關緊,迅速用木條把窗戶從外麵釘死,以防小賊從窗口逃跑。
與此同時,守在門口的將近十幾個人立刻從門口衝進來抓人,好來一個甕中捉鱉。
這就是喬玉妙現在定的計策。
然而成與不成,卻是兩說。喬玉妙隻是想試一試,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夜已深,萬籟俱靜,隻偶爾,有些極輕的蟲鳴聲。
喬玉妙躲在櫃子裏,強打起精神來,透過櫃門的門縫注意著圖書館大堂裏的情景。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忽然喬玉妙閃過一個身影。
來了!
真的來了!
喬玉妙心道暗道,心緊張的撲通撲通直跳。
忽然這身影在她的視野消失了。
喬玉妙瞪大了桃花眼,朝櫃子外麵看去,睃尋著剛才那身影。
隻是這人影哪裏去了?
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櫃子門的縫隙仿佛被什麼擋住了。
隨後,“吱呀”一聲,櫃子門被人從外麵拉開了。
這個身影出現在了喬玉妙的正麵。
今夜月色明亮,大堂中又有長明燈燃著,喬玉妙一瞬間就看清了來人的相貌。
她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太過驚訝以至於喊了出來。
齊言徹看到喬玉妙正躲在櫃子裏,也是震驚。
隻一瞬他便反應過來,迅速擠進了櫃子裏,又反手把櫃子門關了起來。
這櫃子本來也不算小的,喬玉妙一個人躲在裏麵,一點也不覺得擠,還有不少空餘的空間,可是齊言徹身形高大,他這麼一進來,幾乎占滿了整個空間。
兩人麵對著麵,喬玉妙幾乎就擠在他懷裏。
櫃子裏黑黢黢的,門縫之處照進來一束微弱的光正好打在喬玉妙眼前那寬闊的胸膛上。
她整個身子都在他的懷裏,她的身子貼著他結實的胸口,貼的緊緊的,她整個人兒都被他的氣息包裹著。
心跳的仿佛比剛才更厲害了。
耳尖發燙,耳尖上還自帶了酥麻。
這男人的胸堂怎麼那麼結實,那麼讓人……
而齊言徹的狀態,也是……
昨天圖書館出了事情以後,齊言徹便留了一個心眼,他派了人留心著圖書館的動向,所以今天圖書館一大早就發現錯書的事情,他也很快就知道了。
他想的和喬玉妙一樣,他也想看一看,今天晚上是不是會有小賊過來,把錯書放到圖書館的書架上。
當然他是單槍匹馬來的,憑他的身手,個把小賊,捉起來也並不困難。
他從窗戶進了圖書館的大堂,打量一下大堂的地形,看到了這個櫃子,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就準備先躲到櫃子裏,等到目標出現,他再見機行事。
他從櫃子的側麵走到了櫃子麵前,拉開櫃子一看,就可看到了喬玉妙,怔仲之後,他便明白她也是來抓人的。於是,就擠進櫃子裏。
隻是沒有想到櫃子太小,兩人就這樣麵對麵擠著。
他看不清楚她的容顏,卻是感受到了她軟綿綿的身子。
嬌嬌軟軟,豐盈柔軟的身子貼著他,擠著他,在他的胸口,在他的懷裏。
幽幽的女兒香鑽到了他的鼻子裏,細細的呼吸聲鑽到了他的耳朵裏。
門縫之中一束微弱的光線打在了他的胸膛,也打在她的胸口,正好在她胸脯隆起之處,本來平整的意料,因為擠在他胸口處而有些變形。
齊言徹從未如此接近一個女子的身子,他身體強健,二十五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如何能受得了這個?
心頭便迅速熱了起來,血管裏也血液似乎也流得更快了,呼吸也便的急促起來。
“玉妙。”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喬玉妙耳邊響了起來。
男人混亂急促的呼吸聲,沙啞的低喃,溫熱的呼吸拂在耳邊,喬玉妙的身子幾乎一軟。
“恩。”她不自覺的應了一聲。
女人嬌美的聲音在黑夜裏分外妖嬈。
齊言徹身子一緊,心口有了變化,身子自然也有了變化,他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懷裏的佳人有沒有發現他身體的異樣。
他也很難受,渾身都燥熱得緊。
迷糊之中,就往下落了唇,也不知道親到她哪裏了,隻是唇似乎貼到了她的肌膚,唇上便是細膩微涼的觸感,讓他的燥熱紓解了一些,也讓他想要更多,便也不管不顧的在那裏親了幾口。
那裏正是喬玉妙的耳垂,喬玉妙的耳朵最是敏感,被他這麼一親,便是從尾椎骨而來的酥麻,身子都快軟了。
她急忙驚喊一聲:“你快停下。”
齊言徹聽她驚呼,也自知做的有些過分,隻好趴在她肩頭,喘了兩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在黑暗裏,找到她的耳邊,放低了聲線,說道:“玉妙,你之前說你現在不想再嫁,那你什麼時候想?”
喬玉妙身子發軟,隻好軟軟的靠到他的懷裏:“那一日,你問我,我對你,是不是有和你一樣的心思,是不是對你有意。我至今沒有回答你,隻是說我不想再嫁。”
“現在想回答了?”齊言徹道。
“恩,”喬玉妙低聲道,“是的,我的心意和你一樣,我喜歡你。”
齊言徹一頓,雖然心中早已預料到她是喜歡自己的,但是聽她願意這樣親口承認,心中狂喜。
黑暗裏,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聽到她嬌柔婉轉的聲音,便可以想象她雙頰生暈,含羞又深情的模樣。
他再接再厲的問道:“那你是,還有什麼顧慮?”
“算是吧。”喬玉妙在黑暗裏點點頭。
齊言徹在喬玉妙耳邊問道,“是什麼?”
“改天我們談一談可好?”喬玉妙說道。
她並非對他無意,隻是像他說的那樣有些顧慮,還有就是,之前,她對他的喜歡還沒有到那個程度,而他也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心。
然而,現在,她卻覺得,他的懷抱讓她安心得很,他也讓她喜歡得很。
他和她可以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好好溝通一下,把話說話了,才是最好。
“什麼時候談?”齊言徹追問。
“先讓我理理思路才行,”喬玉妙說道,“反正總不能是現在這種情況吧。”
“給個日子?”齊言徹道,他要她給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