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惡毒婦人,實在可恨。我竟然有你這樣的正妻,真是家門不幸。你們宣平侯府,竟然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好竹裏出了歹筍。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是拚死也不能娶你過門。”
“二爺,不如若是我下個軍令狀呢?給我三天時間自證清白。”
喬玉妙頓了一下,站直了身子,眼中已有了幾分成竹:“若是無法自證清白,我便自請下堂,二爺休我便是。”
聽到喬玉妙說的這話,董雪雁沒精打采的雙眸突然泛起別樣的神采,慘白的臉上也因為激動,浮現出了病態的潮紅。
“姐姐,你剛才說什麼?”董雪雁呼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因為沒有力氣,還是小心翼翼的怕喬玉妙反悔,便又輕聲的確認了一句。
喬玉妙勾唇一笑:“董姨娘,你方才沒有聽清嗎?我是說,給我三天時間自證清白,若是我不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話,到時候…我也無顏待在齊國公府了。”
喬玉妙說到這裏,轉過頭,麵向齊言衡:“到時候,請二爺寫封休書給我,將我趕出門去就是了。”
齊言衡一怔,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喬玉妙,隨即,他便在心裏盤算起來,他心中想娶的人本來就不是喬玉妙,而是她的堂姐喬玉姝。他雖對她起了欲念,今日原本也是想跟她圓房的,但那隻是因為董雪雁身子不便而起的欲念罷了,這個跟他對喬玉姝的真心求娶,自是不同的。
若是能休了她,自己正妻之位便又空了出來。到時候他便能續娶了。他聽說那喬玉姝現在還待字閨中,那他還有機會跟喬玉姝……
原本齊言衡是不敢動休妻的念頭,婚事畢竟是兩家之好,哪怕喬玉妙真的做了錯事,他也不敢輕易休妻。隻想著罰她跪祠堂,不給她飯吃,把她丟到莊子上自生自滅,隻留著她的名分,維護齊喬兩家的姻親關係。
但是如果喬玉妙畏罪,因為覺得無顏留在齊家,而主動下堂,那麼前有喬玉妙犯罪在先,後有喬玉妙主動下堂,他休了她,便是合情合理,便是理直氣壯,就是喬家也不敢說他們齊家一個字。
說不定兩家可以把喬玉妙當做聯姻的棄子,丟開她,重新聯姻。
若是如此,那他和喬玉姝豈不是還有機會?
當真柳暗花明又一村。
於是,齊言衡竟然也像董雪雁一樣,又跟她確認了一遍:“此話當真?”
喬玉妙說的斬釘截鐵,萬般肯定:“我雖不是男子,卻也知道’言而有信’四個字。若是我無法自證清白,我便自請下堂。二爺,左右不過三天的時間,我在這齊國公府又跑不了了。二爺等上短短三日,又如何?”
齊言衡頓了頓,咬了一下牙根,腮邊的肌肉也隨之動了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