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舒清睨了她一眼,接著說道,“左右我也從宣平侯府出來了。出趟門也不容易了,我便拐了段路,過來看看你。說起來,我也許久沒有見過你了,我也想你想得緊。”
喬玉妙心中動容,心中已經慢慢接納這個病嬌美人。舒清單純柔弱,對自己子女的一片愛意,卻是半點也沒有假。
這麼想著,喬玉妙把頭往舒清肩膀上一放:“娘親既然想我,那可得好好看看我。”
她說著就眨了兩下桃花眼,把自己的腦袋往舒清那邊湊:“來呀,娘,看吧,看吧。”
“你這丫頭,多大的人了,沒個正行的,不像話。”舒清道。
“多大了都是娘親的孩兒,出嫁之後,想跟娘親見上一麵也不容易了。見到了一定要抓緊時間,沒個正行啊。”
“再沒過幾日就是五毒日。按照規矩,每年的五毒日,出嫁的媳婦都要會娘家。,到時候,就就又可以見到你了。”舒清說道。
喬玉妙點點頭:“到時候,我還可以看看玉珩。”
“恩,你弟弟老是叨念你來著。”舒清道。
“玉珩的病怎麼樣了?這個月的藥錢是有了,那下個月的藥錢有著落了嗎?”喬玉妙問道。
“吃了藥,如今已經好多了。至於下個月的藥錢……下個月的藥錢,下個月再說吧。”舒清說著嘴角便往下撇,配上她柔軟的模樣和眉心的朱砂痣,越發柔弱嬌美。
“娘,你等等。”喬玉妙起身,從身邊一個奩子裏頭,取出兩百兩銀票,然後塞到了舒清的懷裏:“娘,這些你先拿回去,玉珩下個月的藥錢便也有著落了。
舒清伸手去接,卻又似乎想了什麼,手便縮了回來,目光疑惑的看著喬玉妙:”妙妙,你哪裏那麼多銀子?“
喬玉妙連忙說道:”你不用擔心,這是我嫁妝箱子裏壓箱底的銀子。上次你來的時候,匆忙間沒有想起來。”
“是這樣啊。”舒清說道。
喬玉妙的嫁妝是宣平侯府大房準備的,舒清對細節並不清楚,再加上,她對自己女兒又有著天然的信任,倒是被喬玉妙輕易混了過去。
“娘,現在外麵日頭正好,不如我們去院子裏坐坐。”喬玉妙道。
喬玉妙命人將一套竹製的桌椅擺到了院子裏,又讓綠羅泡了紅茶。
母女二人就在竹雲院的院子裏,悠閑的吃起下午茶,聊聊天,說說體己話兒。
聊了一會兒喬玉珩的身體狀況,又說了一會兒吃穿度用的日常,喬玉妙狀似無意問道:“娘,按照咱們現在的世道,嫁了人之後,若是夫妻不合,可怎生是好?我聽說啊,有一種法子,是可以離開夫家的。好像是叫什麼‘和離’來著。”
舒清本來慵懶的坐在竹椅之中,聽到喬玉妙所言,倏地坐直了身子,垂鳳眼盯著喬玉妙,眉心朱砂痣也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