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我有兩個奶奶,大伯比我爸大近20多歲)野外出恭,忽然覺得有人趴在他後背,回頭一看媽呀一個女人麵無表情的趴在他身上,披頭散發,兩眼深陷和一個骷髏沒有什麼區別,奇怪的是大伯一看她的死魚眼睛,心裏一激靈心想壞了,接著就有個聲音對他說,往後山走,後山有個懸崖,那裏摔死過人。在這千鈞一發時想起大爺爺對他說如遇鬼魅纏身可咬破舌尖血吐出,大伯趕緊咬破舌尖,對背後一吐,就沒命的往家跑,一路上竟然沒有鬆手,到家一看是一片棺材板,肩膀上衣服都撕破了,滿是抓痕大伯竟渾然不知。我大爺爺正好在家,吩咐人去把牆外的桃枝和鬆枝嗎拿來,點著火把那塊棺材板扔在火了,這時火力傳來淒慘的叫聲和哭聲,棺材板上往外滲著血水,聲音很大把半個莊的人都給驚動了。那塊棺材板竟然整整的燒了2個時辰。最後看著這堆灰燼大爺爺長舒了一口氣說“此魔是吸收死人精血而成的,世間萬物皆可成魔成妖,幸虧碰上文凱(我大伯的名字),要不然會害死很多人”據說燒的那個東西奇臭無比,弄得半個月都彌漫著臭氣,至今很多老人還津津樂道。
我們村有一塊地我們這裏叫官地,也就是墳地。偏偏這塊地是種瓜的好地,種出的西瓜有沙又甜,別的瓜也是色香味俱全。偏偏這塊地沒有幾個人敢去看瓜,因為很多人都聽見老頭的咳嗽聲。那個時候還沒有散生產地,也有民兵組織,但沒有人敢去觸黴頭。那個時代是時刻防止地主反右壞的破壞,社會主義的瓜沒人看是不行的。最後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誰去看瓜給誰記雙工分。我們村的王大膽站出來說他去,王大膽其人是出了名的膽大,一個人敢在墳地裏睡覺,敢一個人晚上巡山。王大膽於是就住進了看瓜的小屋,晚上總是能聽到老頭的咳嗽聲,他並不在意,照樣該吃吃該睡睡。天明後去查看也沒有什麼異樣。王大膽有個習慣就是嗜煙如命,以前一般人吸不起洋煙,都用煙袋鍋。王大膽這天晚上正在吸煙,外麵咳嗽著進來一個人,穿著一個破布衫,戴著一頂草帽,滿臉鋼髯尖嘴猴腮的,透著一股邪性。豆大的油燈照著也看不深切。這個人似乎有意無意的往陰影處躲,人進來向王大膽討煙抽,那時農村人樸實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就隨手把眼袋給他,那人抽完煙就走。連續幾天總是這樣。不過王大膽越來越覺得那個人不像人類。
王大膽家和我大爺爺家挨著,就像我大爺爺說起此事,大爺爺說我去官地看過,那是隻刺蝟精。王大膽問怎麼辦,大爺爺說天下妖精唯火槍不破,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大爺爺對王大膽說你家裏不是有個洋炮紮(一種短筒的火槍),大爺爺說這刺蝟精一旦成了氣候,恐為害鄉裏,你幾天晚上可以這麼做,然後輕輕的在王大膽耳朵上說了起來。到了晚上,那人又來討煙抽,王大膽說老兄我的煙袋鍋壞了,我又買了個大號的,這樣我們吸著過癮。王大膽就讓那人先吸,王大膽說你夠不著,我給你點上。以前的火槍在後麵有火藥,用火炮子發射,也能用火柴點。當然點上是驚天動地的一聲響,一溜火花跑到外麵。白天往生產隊一說,大家都來幫著找。終於在一個古墓前發現了一隻大刺蝟隻有半大豬那麼大。從此官地裏再也沒有咳嗽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