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姑娘不由驚訝,他們距伏兵有一箭之地遠,但師正業硬是一個輕身就跳了過去,看來這個劍神的徒弟輕功已經不可小窺。
師正業揮舞著手裏的銅鐧就殺進了伏兵中,銅鐧砸向弓箭,弓斷弦鬆,砸到人,骨碎血肉橫飛。
但這些伏兵卻指揮胯下馬匹向師正業踏來,師正業再次揮鐧砸向踏來的馬蹄,馬匹長嘶一聲,將背上的騎兵摔落在地。
但一柄厚背直刃長刀朝他肩膀砍來,師正業忙揮鐧格擋,就覺虎口巨痛,手裏的銅鐧已經飛出。
師正業一道劍氣射出,就將長刀的主人從馬背上射落,他順手奪過這柄長刀,左右揮舞,自己虎口流出的血跟敵人的血沾在了這柄大刀上。
如果力氣大,那就用重兵器殺敵最過癮,白自問力大無窮,卻使的是離別鉤,師正業力氣也不小,他沒有固定兵器,逮到什麼用什麼。
後麵的彩姑娘跟冷默等人已經策馬趕來,而這群伏兵後麵也出現混亂,一個戴著象皮麵罩的男子雙手執一把橫刀,左右砍殺,擋著當即一分為二,這群伏兵立刻潰逃,從石頭城方向趕來了一股騎士,在一個突厥將領的指引下就往山道趕來。見到了師正業就道:“師少俠比當年更加神勇了。”
師正業擦掉臉上的血汙,道:“原來是海力都恩公,追殺我們的敵人就在山道後麵!”
海力都點頭應了,就策馬趕到了冷默身前,道:“屬下救駕來遲,還望公子恕罪!”
冷默回應:“我們的朋友就在山道上跟魏定邊大兵士激戰,你趕快帶部將去支援他們!”
海力都應了,立刻率了屬下大軍往山道趕去,驅散了山道前麵的伏兵,帶著象皮麵罩的男子迎了上來,一把將師正業提到了馬背上,就道:“小師,你太大意了!”
師正業認出此人就是莫顯聲,便低頭不語。
彩姑娘也策馬跟來,對師正業道:“相公,你受傷了?”
莫顯聲聽到後,就將師正業丟到了彩姑娘的馬背上,然後率了手下盟眾就朝山道衝去。
魏定邊見對方勢力繼續頑抗,而且援兵越來越多,知道這次伏擊徹底失敗了,就立刻命手下鳴金收兵,迅速往北撤去。
天亮後,眾人趕到了石頭城,正好遇到城門打開,冷默帶著師正業跟楊奕邢阡陌等人徑直趕到了他父親的官邸,隻見祖魯那賀躺在床上,已經僅剩一口氣了,一個身著貂裘的少女在旁邊暗自垂淚。
冷默立刻在床榻前跪下,抓住了父親的手。
祖魯那賀已經不能說話,雙眼也深陷,但露出了欣慰的眼神,旁邊的這個少女就道:“大哥,你終於趕回來了,父親一直在等你回來!”
祖魯那賀突然眼光一亮,嘴裏發出了一個模糊的聲音,然後閉上了眼睛。
冷默忙對旁邊的這個大夫道:“沙大夫,你趕快救我父親啊!”
沙大夫就去查看祖魯將軍的眼皮,但搖了頭。
陳大夫也跟了進來,師正業就對冷默表示:“冷默公子,陳大夫醫術高強,讓他試試吧!”
冷默應了,讓了開,陳大夫也是翻開了祖魯那賀的眼皮,然後取出了一根銀針,刺進了病人的百彙穴,道:“老朽也隻能挽回病人一刻!”
祖魯那賀神奇般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用力隻說了一個“二!”字就閉眼垂頭,一命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