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裏這麼一折騰,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諾舞這才悠悠醒來,當她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時,突然發現昨天還放在床尾處的沐景的包袱竟然不翼而飛!
難道是梓冥做的?
她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昨夜梓冥找了老半天,出門的時候,也沒見他多高興,肯定是什麼都沒找到,可為什麼,沐景的包袱會憑空消失了……她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諾舞邊想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推開房門時,發現十七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睡到了床上,地上到處都是她的衣服,淩亂不堪,可見昨天他們有多激烈!
諾舞走到床邊,搖了搖還在熟睡中的十七公主,“十七,都快到下午了,你還不起來?”
十七公主睡的模模糊糊的,被諾舞搖了半天,她才慢慢地睜開眼,迎著諾舞關切的目光,她沒由來的一陣心虛,昨天她下的春藥,明明打算讓諾舞服下的,沒想到陰差陽錯間,居然和沐景……一想起昨夜勇猛無敵的沐景,她的臉上就忍不住泛起一陣紅暈。
“十七,你臉怎麼這麼紅?”諾舞伸手在十七公主的眼前晃了晃,十七公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嬌羞地說道:“死丫頭,你明知故問。你師兄呢?”
“我也沒看見他,還以為他還和你睡在一起呢!”諾舞忽然反應過來,這沐景該不會是跑路了吧!
她丟下十七公主,徑直往樓下走去,雲來客棧的掌櫃正算著賬本,就看見一個女子急衝衝地跑了過來,“掌櫃的,我師兄是不是走了?天字三號房的那個。”
“他呀……一大早就走了,姑娘你怎麼了?”掌櫃放下了算盤,還以為諾舞是有什麼要緊事。
諾舞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就問問,打擾你了。”
她回到樓上時,十七公主已經穿好的衣服,剛要下樓,一看諾舞臉色不太好,便問道:“丫頭,你師兄上哪去了?我還想見見他的。”
“沐景他……跑了。”諾舞此時的心情也十分複雜,她和梓冥的婚事,可以說是由沐景一手操辦,他這麼一走,要是成親那天真的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她豈不是虧大了?她心下琢磨著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卻沒發現十七公主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十七公主也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奇怪,她從十六歲出嫁起,這十年間,她獵豔甚廣,什麼樣的美男沒見過,可獨獨與沐景一夜歡好後,竟然對他有些念念不忘……她的雙頰又紅了些,心裏卻有些失落,沐景這麼一走,也許以後她再也沒有見到他的機會了。
諾舞也看出十七公主和往常不太一樣,看來沐景這家夥走的真是及時,要是被十七公主抓回去做了男寵,他一生的威名就毀於一旦了。
為了讓十七公主開心一些,諾舞提議道:“十七,不如帶我去駙馬府看看,住在駙馬府,一定比住在客棧裏舒服。”諾舞心下其實也很好奇,傳說中的綠毛龜的老窩是什麼樣的,能容忍十七公主好幾年才一命嗚呼的男人,一定有他過人之處。
“好,我馬上就帶你去。”十七公主興致一來,拉著諾舞就往外走,忽然想起嫣華和諾舞的那個怪胎未婚夫,便停下了腳步,說道:“差點忘了叫嫣華和你的未婚夫一起走。”
未婚夫……諾舞怎麼聽怎麼別扭,跟在十七公主的身後,不一會兒,四個人就離開了雲來客棧,往廢置已久的駙馬府走去。
此時,沐景又回到了雲來客棧,一打聽,才知道諾舞她們已經離開了大半天,具體去了哪裏,掌櫃也不太清楚。他謝過了掌櫃,匆匆離去。掌櫃摸了摸自己油光光的腦袋,心下納悶著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越來越古怪,一會來一會走的,看來他還真是落伍了。
十七公主的駙馬已經過世了五六年,可皇帝親自賜下的駙馬府仍舊保持著當年氣派,諾舞等人跟著十七公主在駙馬府裏閑逛時,好生感歎,皇家的生活果然是不一樣,處處彰顯出皇室的貴氣來。
駙馬府裏的家丁並不多,留守的,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家仆,一個自稱是張管家的人手腳麻利地為他們準備好了上好的廂房,十七公主還有些事要去辦,便讓張管家帶著他們在府裏四處走走。
望著景色秀美的亭台樓閣,嫣華好生感歎,“要是駙馬和十七公主琴瑟和諧,該是怎樣的一樁佳話。”
梓冥大概知曉了昨夜十七公主和沐景之間發生了好事,對這個喜好圈養男寵的公主沒有絲毫的好感,生怕自己就是第二個遭罪的人,來到駙馬府後沒多久,就很本分地回了房,不敢四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