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冥剛一答應,沐景興奮地比當事人還要激動,搭著梓冥的肩膀,說道:“我的小師妹可是個好女子,你千萬別辜負了她,要是你敢兩麵三刀,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呃,嗯……”梓冥低下頭,不自覺地看向剛才觸摸到諾舞胸口的那雙手,恨不能將這雙多事的手給砍斷,不就是摸了一下,便莫名其妙地搭上了他一生的幸福。他心裏一來是覺得沒臉麵對嫣華,二來是對諾舞絲毫沒有任何好感,這丫頭明明就是始作俑者,憑什麼還撿了個現成的便宜?
縮在嫣華身後的諾舞按捺不住,開口勸道:“沐景,這事,沒必要鬧這麼大吧?”當她驚覺到沐景正一唱一和地想讓她嫁給梓冥時,她敢斷定,沐景這家夥絕對沒安好心。要是說摸了一下胸口就得娶她,那她該嫁的,應該是還不知道活沒活著的老牛兄,還輪不到這個已經斷子絕孫的怪胎。
嫣華一直沉默不語,沐景不時地看向嫣華,眼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師妹,我們要是再不把婚事給辦了,整個揚州城都會傳的沸沸揚揚的。”沐景恬不知恥的繼續誇大其詞,梓冥聽得一愣一愣的,諾舞則是咬牙切齒地瞪著沐景。
嫣華突然說道:“這樣也好,挑個良辰吉日把婚事辦了,免得傳了出去,影響諾舞的名節。我這就去打點打點。”她說完這話便離開了房間,諾舞正想攔住嫣華,沐景卻湊了上來,朝她眨了眨眼睛。
諾舞一看沐景的表情,再一想起剛才一直默不吭聲的嫣華,難道沐景是想借此機會刺激這兩人一回,撮合撮合他們?念及此,諾舞沒有多問,縮在床角,故作羞澀地說道:“嫣華姐姐都走了,你們兩個男子,怎麼還杵在這裏?”
梓冥也是一臉尷尬,一抬腳就想閃人,卻被沐景拉了回來,苦口婆心的說道:“我說梓冥兄,你都要和小師妹成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害羞?快過去陪小師妹聊聊,你們以後可是要過一輩子的人,要多多了解下對方才行。”
梓冥聽得頭皮發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諾舞忍著笑,對沐景說道:“師兄,你還是讓他早點回去休息罷。”
沐景這才放開手,一臉正經地對梓冥說道:“從明兒個起,你可得天天來陪著我們小師妹,要想方設法地討她歡心,知道沒?”
梓冥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
他剛一走,沐景就狂笑不已,讓一個冷傲無比的修羅堂主事竟變成了一個唯唯諾諾的可憐男子,在出了一口惡氣的同時,沐景一想到自己的神秘計劃,就感到莫名的興奮。
諾舞披著外衣,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到沐景更前,低聲問道:“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如果剛才不是看到沐景對她使眼色,以她的性格,怎會隨便答應這件事。她心裏也很好奇,沐景一直在盤算著什麼。
沐景賊笑道:“成婚那天,自見分曉,現在多說無益,相信我,一定會有好事發生的。”
“要是你真讓那個怪胎娶了我,洞房那天,我一定把你丟到怪胎的床上去!”諾舞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不然,我就讓你也嚐嚐斷子絕孫的滋味!”
“好好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沐景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下腹,一溜煙地就不見了人影。
諾舞呆呆地望著窗外,喃喃道:“大王,沒想到你屍骨未寒,我就要辦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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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沐景拖出客棧的諾舞,頂著一雙熊貓眼,搖搖晃晃地走在大街上。
沐景精神奇好,邊走邊說道:“我本來打算和嫣華一起來買東西的,可嫣華她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反正你待在客棧裏也無聊,不如就跟我一塊出門。”沐景心裏的真實想法其實是想讓梓冥和嫣華有更多的時間相處,更多的機會糾結,那麼在諾舞成婚當日,一定會上演一出好戲。
諾舞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甩手道:“你大清早的出來是想買什麼?我還沒睡夠了,晚些再說。”她轉過身,就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沐景死活不肯讓她離開,一把拉住諾舞,說道:“我先帶你去找裁縫量一量尺寸,好給你做嫁衣,你可不能回去。”
諾舞閉著眼,和沐景拉扯了一陣,說道:“你就在客棧裏為了量好再去找裁縫不就是了,幹嗎還要我跑一趟?”
沐景一臉嚴肅,“那可不成,你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我要是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地方,難不成你得嫁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