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和上官葵一回到房間,立即把燈滅了,擺出一副“我們已經睡著”的樣子,諾舞悶悶地坐在床邊,隔壁一下子沒了動靜,倒讓她和羈王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諾舞當然很清楚,在竹樓裏隻有兩個房間可以睡人,當初南宮瑾不也是因為找不到地方睡才和上官葵漸漸有了一腿……咳咳,現在變成她和羈王擠在一個房間,真是風水輪流轉。
羈王不以為然地半靠在床邊,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諾舞身上。諾舞不自在地晃著身子,兩人僵持了約莫半個時辰,可苦了窩在隔壁偷聽加窺視的南宮瑾和上官葵。
諾舞實在忍不住了,說道:“王爺大人,你什麼時候閃開呢?我要睡覺了。”稱呼十足的尊敬,但後麵的話,讓人覺得諾舞好像才是主子。
羈王有些不悅,說道:“這是本王的床。”
諾舞冷哼一聲,說道:“我在這裏住了這麼久,還沒聽說這床是你的。”
“不信?那你找上官葵問去。”
偷聽的上官葵立即變了臉色,巴不得自己馬上睡的比豬還死,免得攪和到他們之中。南宮瑾有些不爽地在上官葵耳邊低聲說道:“親愛的,你還有留床給別的男人的嗜好嗎?”
上官葵笑眯眯地捏了捏南宮瑾的大腿,這家夥吃起飛醋來,還真讓她暗爽不已。南宮瑾被她這一捏,****高漲,摟著她,問道:“親愛的,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沒的商量,乖乖地睡地板。”為了腹中的孩子,上官葵一點都馬虎不得,她雖不精通千金之方,但該有的禁忌她還是知道一些,前三個月的胎兒不會太穩,忌行房事。這一回,苦的可是南宮瑾了。他無奈地躺在地板上,輾轉難以入眠。
不同於南宮瑾的欲求不滿,諾舞這邊的“床事之爭”愈演愈烈。
“師父那麼怕你,肯定不會對我說實情的。”諾舞壓根就不肯相信羈王的話,她好不容易能夠清淨幾天,怎麼又會突然冒出個人來和她搶床!
羈王大腿一伸,躺了下去,他身形高大,幾乎要將諾舞給擠下床去,諾舞攥緊被子,踢了踢羈王,“我怎麼睡?”
羈王抬了抬眼皮,說道:“隨便。”翻過身,就不再搭理諾舞。
那窄窄的床邊,隻夠諾舞躺下半個身子,這人當她是竹竿嗎?半個身子躺床上,半個身子懸在空中,光是想想,諾舞就覺得夠嗆,何況是要和羈王同床共枕……在南宮瑾和上官葵以身作則的調教下,諾舞已經看的很開了,但再怎麼開,好歹也要有個尺度吧?羈王雖然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淫棍,但他與太子,雲慕辰,沐景都處於敵對的一方,想想看,他也滿可憐的,一個人要對付那麼多人。
打住打住,怎麼會對他有了這樣的想法?諾舞不停地暗示自己,不能同情這個殺人無數的變態王爺。
她心虛地偷看了羈王一眼,睡夢中的羈王看上去格外的祥和,一點也不像是那個統領鐵甲軍縱橫殺戮的王爺。宮中每年一次的家宴,諾舞都能見到不少王爺,人家一個個溫文爾雅,才華橫溢,沒一個王爺像他這樣喜歡動刀動槍的。他也算得上是大齊唯一一個戎馬一生的王爺,從一出世起,就在馬背上長大,說白了,就是一個怪胎!諾舞在心底默默地鄙視著他,真是個怪胎,還要和一個女人搶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