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舞被男子拽著來到了一處別院,四周都有數十人守衛。
別院裏清一色的全是侍衛,沒有一個侍女出入。
男子走得很快,諾舞幾乎是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後,被他緊緊攥著的手腕隱隱生疼,當來到了一間布置地十分簡潔的書房裏時,男子才鬆開了手。
諾舞剛想打開房門,就聽那男子說道:“想逃?十米外有弓箭手伺候,百米內有鐵甲軍駐守。你是想被亂箭射死,還是被亂刀砍死?”
“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到底想做什麼?”
“隻要你把那個令牌給我,我就毫發無損地放你回去。”
諾舞一驚,皇帝賜予她的令牌,隻有沐景知道此事,難道此人早就在沐景身邊安插了細作?而他剛才又提起太子……分明是在宮中也有眼線!這人到底是誰?竟有這樣的本事……
諾舞將種種可能連在一起,一思量,心裏隱約有了一個最壞的猜測--
“你是羈王?”
男子緩緩地取下玄鐵麵具,諾舞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從未見過長得如此邪魅冷酷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殺氣,猶如修羅在世。他長得與皇帝有幾分相似,但他的眼睛,竟然是琥珀色!剛才他戴著麵具還看不清楚,四目相接,那琥珀色的雙眸如同能看穿人的心思,光影的變化中竟透出詭秘的色彩,攝心心魄。
諾舞怔忡片刻,他眉宇間英氣逼人,蕭蕭若風,氣宇軒昂,渾身上下散發出王者之氣。諾舞不得不承認,他給人帶來的壓迫感,遠勝於皇帝。
羈王不著邊際地說道:“很少有女子敢這般直視我,除了我的姬妾……”那“姬妾”二字,咬得很輕,卻透出一股邪魅之氣,剛毅的棱角柔和了幾分。
他眼角的餘光落在諾舞的腰際,剛才將她抱上馬的時候,他無意間碰到了那枚令牌,他原本打算殺了她,取走令牌,可在見到她之後,發現這個讓皇帝另眼相看的女子竟打趣得緊,才沒有急於搶走令牌。
“把令牌叫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對於他而言,殺一個人,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諾舞緊緊地攥著那令牌,手心溢出了細細的汗珠,說道:“陛下交給我的東西,我不會輕易給你。你要是敢對陛下不敬,我一定會……”
“一定怎樣?”羈王玩味地看著諾舞。
諾舞咬牙道:“陛下現在身染重病,想必也是拜你所賜!有太子殿下在,一定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這就是你能看到的東西?一葉障目。”羈王很少與人說這麼久的話,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據他估計,再過一個時辰,沐景等人就會大敗南蠻軍隊,在他們回營之前,還得將這個麻煩送回去……他不禁懷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善心了?一刀了結了她,不就省去了不少麻煩。(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