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黎歌的起床氣有多大,所有人都領教過。還有夫子吵到她睡覺,直接被連書帶人拍飛的。那畫麵他們至今還記憶猶新,所以,他們說什麼都不敢去打擾她好眠。

“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居然睡覺?”

司徒陸遠感覺麵對這個輕狂到令人跳腳的小姑娘,他所有的修養和境界都不夠用了。舒緩如琴韻的嗓音,也帶上了幾分不可思議的顫抖。

“夫子,你難道不知道,在上課的時候應該保持肅靜,打擾別人上課睡覺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幕黎歌義正言辭的說道,說得那個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

聽到她的話,一眾的眾學子,都齊齊一陣汗顏。越發覺得跟這小惡魔比起來,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

“生時何需久睡,死後自會長眠。人累,人累,人不累怎能叫人類,人活著就必需累著,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司徒陸遠臉紅脖子粗的說道,努力深呼吸了幾下,才忍不住沒有暴走!

“哦,但是活人也需要休息啊,夫子,我最近真的很忙,甚至一天都很難保證有十六個時辰的睡眠時間。白天我要休息好了,因為晚上我要睡覺!”

幕黎歌眨了眨水靈靈的眸子,無辜的說道。堅持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連思考的時間都不需要,句句珠璣的落下。

“春困秋乏夏無力冬冬眠睡覺乃是一種行為藝術!夫子,你怎麼可以阻擋我們對藝術的追求?”

帝無殤低醇的嗓音,充滿磁性的落下,再度雷倒了一大片。優雅地翻了一頁書籍,謫仙容顏如夢如幻。很難想象謫仙似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隻有養好精神,才能好好的聽課嘛,你說是吧夫子!”

林初月也感慨非凡的歎道,嬰兒肥的小臉,小嘴一嘟,透著壞壞的笑。

“中午不睡,下午崩潰!司徒夫子,你應該去跟劉夫子學一學,人家就沒那麼無良!”

阮淩磨也是惟恐天下不亂的附和道,還是想念劉夫子的課,想睡多久都沒人發飆。

“朽木不可雕也!”

司徒陸遠被他們氣得橫眉瞪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夫子,還有沒有別的台詞啊?你怎麼和常夫子用同一個台詞,原創性懂不懂?”

冷雲霄豪爽的聲音,清晰地響徹而起。

眾人聞言前俯後仰的拍著桌子,笑得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你們一個個!朽木不可雕也!”

司徒陸遠看著這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學子,氣得拂袖而去。

從來沒有哪一屆的學子有這麼難教的,這一個個哪裏是學生啊?

簡直一個個都是祖宗啊!

“哦耶!把這囉嗦的家夥氣走了!我們又可以提前下課咯!”

眾學子歡呼了一聲,司徒陸遠走出教室都能聽到他們的歡呼聲,直接被氣樂了!

“今天有什麼安排呢?晚上要不要到小樹林抓幾隻五彩鳳凰雞來烤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