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留下羅家的人。他們都眼睜睜看著張開惠的身影在客廳裏消失。
他們互相看了看。老頭突然用煙杆敲打沙發,大聲武氣吼道:“這還是我羅家的媳婦嗎?******屁,要是在過去,早該把她休了!”又用煙杆指著兒子罵道,“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讓老婆馬倒吃,你還算男人嗎?離婚離婚,堅決和她離婚。我不信三隻腳的找不到,兩隻腳的總找得到!老子早給你講過,不能娶城裏人,你偏不信。漂亮,漂亮有球用,城裏人有球用!”他發完火,也拍拍屁股走了。隻留下母子兩個。
羅同順長長歎了口氣,對母親說:“媽,你也早些休息吧!這個事,這個事難呢!”他還要去看看老婆和女兒。說完也走了。
他來到臥室,張開惠和萌萌已經睡下了。他知道妻子沒有睡著,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心裏是不愉快的。他覺得妻子不近人情,不體諒自己的父母。不就是生第二胎麼?國家政策允許,又不犯法。聽說女人生了第一胎後,生第二胎是很容易的,“像屙一砣硬結屎,掙兩下就出來了”有的農村女人這麼說。可在你張開惠身上,咋就這麼難呢?他坐在**沿上,看著妻子,心裏便產生一股怨氣。他是站在父母一邊的。可他不知如何對妻子說才好。
這時張開惠說話了;“你叫我帶萌萌回來給兩個老的看,就是動員我生第二胎呀?你看他們那個德性,好像我不生第二胎就要把我吃了一樣!”
聽了這話,羅同順不高興了,心想,要你生第二胎,就是要把你吃了呀?這也太過份了嘛!他說;“他們有那個想法,給你說說,咋就說要把你吃了?你現在是我羅家的人呢?”他心裏有氣,嗓門有些高。
張開惠一聽,翻身坐了起來,說;“我說的不對呀?你看你父親,別看他沒有說話,嘴裏叼著煙杆,鐵青著臉,就像借了他錢,很久沒有還一樣。你以為我不曉得呀?你媽說的話,是他們商量好了的。你父親是主謀!是你羅家的人又咋了?我是你們家的私人物品,你們羅家可以任意擺布呀?”她說得激言厲色。
羅同順立即給予還擊;“主謀又咋了?他們有想法不能給你說呀?他們說的又沒有犯法!你沒有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這是在我羅家,你不要老給我擺你那臭架子!”他的聲音很大,一付吵架的樣子。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張開惠還想反擊,這時萌萌被吵醒,哭了起來。她心疼女兒,急忙把萌萌抱起來,輕輕拍著、哄著。她可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眼裏流下淚來,生氣地對丈夫說:“在你羅家咋了?我不同意就是擺架子呀?你給老子滾,滾得越遠越好。我不想見到你。”
羅同順見女兒哭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他站起身來,看了妻子一眼走了。心想作為丈夫,我就說了這兩句,你就覺得好委屈,要是你聽了我父親罵你的話,不曉得你要氣成啥樣呢!這話可是真的。
張開惠回到樓上的臥室,三兩下洗了臉,就和萌萌睡了,根本沒有聽到老頭罵得那麼難聽的話。要是她聽到了,不氣得發瘋才怪。
羅同順離開妻子和女兒,“滾”到另一個房間去睡。
第二天早上,張開惠起了**,臉都懶得洗,給萌萌穿好衣服,就抱著下了樓,上了車。然後腳踩油門,一溜煙走了。
羅同順的父親還沒有起**。他母親正在廚房準備早餐,聽到汽車響,立即走了出來。她知道兒子不會開汽車,媳婦會開。她見車子走了,心想肯定是媳婦開走了。兒子不會連招呼都不打就走。
她上樓來到他們的臥室,門卻關著。見兒子從另一個房間裏出來,就問:“昨晚你們沒有睡在一起呀?”
羅同順昨晚很久沒有睡著。後來睡著了。早上聽到車子發動,知道妻子要走,就起了**。聽母親問,就不高興地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