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下的手，死死的扣住自己殘廢的腿。
他臉上神色終於平靜些許，他道：“雲擎，看來你也不想見到我。那我便長話短說。”
顧雲擎眸光閃過諷刺，他當然不想見到顧雲明。
當初正式因為顧振東的貪心，才會害的父母慘死。
想要殺掉顧振東父子對於他來說，跟捏死兩隻螞蟻沒有區別。
可他不想讓他們死，他要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活著。
“你知道哲宇真正的死因麼？”顧雲明緩緩開口道。
“……”顧雲擎沒有說話。
哲宇的死，直到現在都是一個迷。
雷蒙已經查了很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出來。
“哲宇是被萬寵親手殺死的。”顧雲明唇邊勾起了一絲冰冷的笑，他腦海中反反複複閃爍著顧雲擎得知真相之後，會如何處理田萬寵。
笑容越來越快意。
卻突然僵硬在唇邊。
他張大嘴，雙手死死的握住顧雲擎的手腕。
顧雲擎的手卡住他的脖子，他甚至都能夠聽到頸骨因為被人大力卡住，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徒勞的張大嘴，得不到呼吸，肺部一陣陣的發疼。
幾乎都快要渙散的雙眸對上了顧雲擎猙獰的臉。
顧雲擎的力氣非常大，單手勒住顧雲明的頸子，把他提起來。
顧雲明在胡說八道什麼！
萬寵那麼愛哲宇，怎麼可能會殺死萬寵？
顧雲明泛起了白眼，在他斷氣的前一秒，顧雲擎終於放開了他。
他狼狽的摔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出聲，眼淚鼻涕全都流了出來。
顧雲擎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冰冷道：“你要是胡說八道，我就要你的命！”
顧雲明慘然一笑，他開口道：“我現在已經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還怕死嗎！我這條爛命撐到現在就是為了報仇！”
他目光大盛，像是有兩把火在燒。
那是仇恨的火光。
“我的雙腿是被田萬寵打斷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和父親也不會被趕出安家！”他咬牙切齒說道。
顧雲擎眯起了眼睛，目光變化劇烈。
當初，別墅大火正式顧振東和唐詠輝放的，爺爺也知道。卻終究還是顧及父子之情，隻是把顧振東送出了法國。
在他拿到資料，說是爺爺執行家法，打斷了顧振東和顧雲明的腿，他心中非常吃驚，猜測過各種原因，卻沒有想過是和田萬寵有關。
顧雲明已經陷入癲狂，他哈哈大笑，笑聲如同夜梟一樣。
“田萬寵那女人的確是深愛哲宇不假，可在怎麼愛他，她怎麼可能會和殺死自己母親的人在一起呢？”
殺死自己母親的人？顧雲擎聽著顧雲明接近於自言自語的目光，腦海中閃過田萬寵醒來之後，誤以為他是哲宇，對他說，你逼死我的父親，殺死了我的母親之類的話。
他當時的心思全都放在田萬寵身上，根本沒有仔細去琢磨她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這句話清晰的在他耳畔想起。
他的麵色猙獰，緊緊揪住顧雲明的領子，勒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把話說清楚，要是有一句假話，我要你的命！”
饒是顧雲明已經不想在活，看著顧雲擎猙獰如同厲鬼般的臉，他心中還是忍不住升起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