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將手從第五隻黑鱗狡幼崽的頭上移開,緩緩道:“四級靈獸,內七靈六。”
對他的鑒定能力他的同伴是全無異議的,聽得他口中報出的數據都是麵麵相覷,有人還低聲嘀咕道:“難道又是巧合?不然,這出生順序難道還真是一個重要因素不成,以前怎麼從來沒有這種規律?”
軒轅啟明不願誤導了這些精英們,若讓他們真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那就是帝國,甚至是整個天元界的損失。
他道:“這種規律是不具有普遍性的,隻是這隻黑鱗狡懷孕之時正處於一個特殊時段,所以才有此影響。”
“什麼特殊時段?”有人立刻好奇的追問。
皇帝陛下站在那裏笑而不語,對此不予解答了。
幾個馭獸齋的人正要進一步追問,那當先之人拍手道:“好了,這裏的事也了了,你們都各自散了吧,把這些小家夥照顧好了。”
馭獸齋的幾人雖然有些傻氣,但此刻也明白老大的意思,最後也都帶著一些怏怏的情緒散了。
最後剩下的那位主事的年輕人對軒轅啟明躬身見禮,道:“陸不易見過陛下。”
皇帝陛下也表現得極其溫和平易,笑道:“陸大齋主不必多禮。”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知道,這屆的馭獸齋大齋主叫陸不易。
他心中想著,看來這些特殊機構麵對皇帝的傲氣程度和他們受帝國掣肘的強弱程度是成正比的呀。
聖堂完全超然於外,帝國對其毫無威懾力,皇帝於其如浮雲;
學宮雖然也完全獨立在帝國之外,但畢竟更入世一些,還有學宮畢業學子擔任帝國重職這層關係,如當今首相秦穆簡直是天下寒門學子勵誌的典範,所以他們的姿態雖高卻也比聖堂稍微下一格;
而軒轅驛在經濟上雖然完全不受帝國左右,但出自帝國的理事成員本身就足夠說明一切,所以表現雖獨,但多少也是要聽點話的;
而馭獸齋雖然是個科研學術機構,但且不說他們還另有許多需要帝國撐腰的地方,就是那些建立在帝國各處的大型馴養場,就離不了帝國方方麵麵的支持。
所以,雖依然免不了學術機構慣有的清傲之氣,但卻也把自己放在了一個下屬的位置上。
皇帝陛下心中想著,嘴上問道:“剛才你們在對幼崽做潛力評級?能具體介紹一下麼?”
一邊說著一行人一邊出了這房間,由尉遲武功帶著向著另一個房間走去,老魏還沒忘記將一個搖籃提在手上,正是那隻極度早產而顯得畸形的小肉團,小家夥此刻嘴裏也含著一個奶嘴瓶用力的吮吸著。
它的呼吸已沒剛才那麼艱難,平緩了許多,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了下來……小家夥別說鱗片,就連皮毛都沒長全,皮膚細嫩透亮,肉裏的血管都能看見。
它此刻的表現是因皇帝陛下偷偷給它植入了一枚氣印,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非人的動物身上使用,討要小家夥本身也有想要試驗一下的心思。
他隻是緩慢的度入一絲武氣,見小家夥情況有所好轉就沒有再繼續,他生怕一次度入多了引發不適甚至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