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了半刻鍾後逍遙侯終於發現了竅門在哪,把自己當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就成啦。那一溜機靈的太監都是會活動的提示板,專業人士,保證不出一絲紕漏。
搞明白這套路,逍遙侯就放空心思,麵帶純良微笑,仿佛在認真聽講,實則全當耳畔蒼蠅亂飛。
一天下來,官員嗓子啞了,所有人頭昏腦漲,逍遙侯神清氣爽的再回太廟靜養。這將是他在此地的最後一晚,以後也就祭祀祖宗的時候來逛逛了。
這一整天,唯一讓他感覺有趣的是,官員告知他,登基後他就不再姓張了,而是改姓軒轅,又稱加冕,而加冕儀式也是登基大典的一項重要儀式。
排除各種誇張肅穆的描述,經他自己過濾後的理解就是,軒轅,是真正的帝王姓氏,隻有曆代皇帝才能冠以此姓,本質和前世某些傳說人物被冠以“聖”“神”之類的相似,用以昭示身份的尊貴和獨一無二,隻是更加的規範和儀式化。或許軒轅的本意並不神聖,但經過無數代人心的美化和尊貴化,已經理所當然的至尊至貴了。
而這依據來源,又是太宗聖訓!
這幾天他已經太多次聽說了這一組詞,這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這些年因太過專注於“事業”,對此世界的曆史了解甚少。
“太宗聖祖,到底有何偉力,讓世界幾千年後依然尊奉其訓導為鐵則。即便前世的至聖先師也沒如此偉光啊!”
……
翌日,天剛蒙亮,太陽還在雲海下醞釀潛藏,清越的鍾聲響起,打破皇城的清靜,甚至更遠處的神都都有鍾聲傳來。
氣勢恢宏的大幕拉開,也標誌著帝國進入新紀元。
遠遠的隱約有無數踏步聲傳來,除了腳步踏地的聲響,天地間再無一絲雜音,逍遙侯開始了自己的調整,他將精神拔離肉體,進入似清醒實呆逼的狀態,這還是他第一次動用前世絕技,那是隻在校長開會領導講話時才會施展的絕學。
有身旁時刻不離的太監提示板,他全程略顯遲鈍卻一絲不苟的完成著屬於自己的戲份。百官在扮演各自角色同時也偶爾開小差偷偷觀察新夥伴,覺得發現此君表現果然當得起“傀儡”二字。
秦穆神色肅穆,站在百官之首,與新帝的站位很多時候近在咫尺,有時甚至能把呼吸噴到對方臉上,但他們從無眼神的交流,這使得大典少了一大看點。偶爾也要說話,不過基本都是“準”“可”“平身”,在有提示的情況下,把自己當複讀機就成,不過腦子照著念。
處在如此奇妙的狀態中,他感覺時間似乎靜止,思維似乎僵死,對身周的一切,都似懂非懂。
最後,他感覺到自己進到了某個房間,耳畔的提示音徹底消失,真的清靜了下來。
自己坐著,一動不動。
慢慢的,他的精神就像潛入靜寂幽暗的深海後又開始慢慢的上浮,越接近水麵,越明亮,越清醒。
隱約間他似乎看見兩個燃燒的太陽,漸漸地,他知道是火焰,明亮,晃眼。
更清醒了,他感覺到身旁有幽香暗風傳來,他知道了,這是另一個人的呼吸。
這感覺剛一升起,“嘩啦”一聲響,精神終於衝出了水麵,天地再次清晰明白起來。
遠處,兩根鑲以金線的巨大紅燭在靜靜燃燒,金線組成龍鳳交纏的圖畫,四周代表帝皇的金黃和代表喜慶的大紅交替出現,金碧輝煌,滿室生光。
他扭頭看去,一著鳳冠霞帔的女子與自己並肩而坐。
她微低螓首,鳳冠前那密密的珍珠簾遮住了他的視線,也遮住了她的視線。
借此,他可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她的全身被華服籠罩,就一雙如玉凝脂,新蔥初剝的纖纖十指露在外麵,微微交疊的放在雙膝之間。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注視,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相對舒展的十指緊扣在一起,雙膝更是用力緊閉。
她在緊張啊。
這樣想著,無恥的新皇帝更覺興奮了。
借著她陡然急促的呼吸,胸脯起伏,深藏在華服下婀娜曼妙的曲線露出冰山一角,卻已足夠勾魂攝魄。
“咕嘟。”
新皇帝感覺自己嗓子在冒煙,雙目要噴火。
似乎心裏,腦子裏,喉嚨裏,眼珠子裏都藏著火山,想要噴發,想要爆炸,想要泰迪,想要懟天懟地……
忍不住了,他一步向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