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號車駕駛員,再發射煙霧彈。”
由於以全速後退的關係,我們正逐漸脫離煙霧的掩護,所以我命令駕駛員再發射另一批煙霧彈,來掩護我們的撤退。
“傑森,你那邊怎麼了?”趙彥平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了出來。
“我真後悔沒把“死神”給冰在基地裏,因為“死神”擅自行動,我們這邊出了大狀況,埋伏位置暴露了。我們得先撤了,抱歉。”
就在這時,我突然有NTU攻擊機接近的強烈感覺;兩道煙霧出現在遠處的天際線上,那是NTU攻擊機從低空發射的反戰車飛彈!
“所有戰車!全速前進!”我透過無線電大叫著。“有NTU的空射式反戰車飛彈瞄著我們!”
原本保持後退的兩輛車立刻轉成全速前進,履帶為了對抗後退時的慣性而在堅硬的岩石地麵上擦出了激飛的石屑;在地麵上留下了急加速的醜陋履帶痕跡之後,戰車開始高速向前飛馳著。
兩枚飛彈來得很快,一下子就可以看到拖著煙霧尾巴的火燄開始向上爬升,預備以俯衝方式對戰車進行頂部攻擊。
“駕駛員!急速右轉!”
聽到命令,我的駕駛員隨即猛力將戰車掉頭向右,飛馳中的戰車做了一個九十度的甩尾動作,在地上擦出了大片痕跡,偏離了原來的行進路線,以致於NTU的那枚反戰車飛彈轉向下俯衝的時候來不及跟上朝著側麵急行的戰車,飛彈落在我的戰車後方,爆炸力將戰車炸得有如飛跳起來一般重重地震了好幾下,我們的腦袋也隨著爆炸時的震波在戰車內殼上碰撞個不停,要不是戴著頭盔,就算不是撞得腦漿四濺,腦震盪一定是跑不掉的。
不過,三號車駕駛員的反應慢了些,右轉的幅度也不夠大,以致於飛彈衝下來的時候,命中了炮塔的後上方;飛彈穿入炮塔之後炸了開來,將三號車炸成了一團破碎的焦黑廢鐵。
“傑森!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狀況如何?”趙彥平焦急的詢問聲夾雜著無線電受到幹擾時的雜訊傳了出來。
“情況很糟,“死神”不聽命令擅自行動,導致我們的埋伏位置暴露了;我們挨了對方空軍一記重擊,損失了三號車,二號車也不能動了。隻怕我們沒辦法繼續參加埋伏行動,我們得先撤了,抱歉。”
“別介意,你們就先撤退吧,剩下的事情讓我們來就好。”趙彥平的語氣有點無奈。“對了,記得把“死神”帶走。”
“我會的,我已經很後悔上次沒聽你把她冷凍起來的建議了。”
回到基地,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李文中士的心情不好是因為被我從屁股後麵開了一炮,導致她“勇敢的突擊行動”功敗垂成;我則是因為損失了三個人再加上又被營長叫去“關切”為什麼朝著自己人開火的原因,心情也是好不起來。
我相信營部人事官的心情也不怎麼好,要替補我們損失的戰車很快也很容易,要替補損失的人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事實上,在我們能回到波紮那斯基地的營區之前,替補損失的兩輛戰車就已經停放在我們排的集合場上,等著我們去接收了;問題是,VMA有的是戰車,卻沒有能夠駕駛戰車的人,所以暫時沒有人員能替補我損失的那三個人。
既然人手不足,我隻好將現有的人員打散,重新編組給每一輛戰車。除去三號車陣亡的三位弟兄,我們這個排還有九名戰車操作人員;再捨掉李文中士這位死神不計,我們還有八個人,剛好夠分給四輛戰車每輛一名炮手和駕駛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