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們遇到了一名特種部隊的上尉,我和譚邦連忙敬禮,那名上尉則是微笑著答禮。
“說到喊長官,我們這不就在喊別人長官了?沒什麼好高興的吧?”
這時,我們和那名上尉擦身而過;我突然感覺到微弱的殺意從那名上尉身上散發出來。
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我一點也不陌生,我知道這是心靈感應所帶來的感覺;而從那名上尉身上感覺到殺意,很明顯的就是那名上尉在想著殺人的事情。
威沁森上校不喜歡殺人狂,特種部隊裏應該也不會有一天到晚想殺人的傢夥才對;那誰還會在營房裏滿腦子想著要殺人?
而且,剛剛這位上尉的微笑也讓我覺得相當奇怪,和其他特種部隊夥伴們會給我的微笑相差很多,感覺上就像是他不認識我一樣──不過,自從上次救回了威沁森上校,還被威沁森上校當著大家的麵獻吻,現在特種部隊裏,應該沒有人不認識我的吧?
唯一的解釋,就是NTU派來的特種人員,而這位特種人員想暗殺的目標,極有可能就是威沁森上校。畢竟我們之前就暗殺過NTU的指揮官,還因此搞得NTU陣腳大亂,我們也順利地挽回了頹勢;既然威沁森上校的遊擊戰術讓NTU現任指揮官焦頭爛額,NTU當然也能夠有樣學樣來個暗殺行動。
“站住!”我迅速拔出手槍,指著那名上尉的後腦。“雙手舉起來!你敢亂動的話,我立刻轟爛你的腦袋!”
“少尉,你幹什麼?快放下槍!”那名被我用槍指著腦袋的上尉連忙舉起雙手,慌忙地說著。
“傑森,你在幹什麼?”連一旁的譚邦也驚訝地大叫著。
“譚邦,這個人是NTU的間諜,搜他身上的東西,小心他在你搜身的時候攻擊你。不過,你這樣練過武的人應該不怕拳腳打鬥吧?”
“什麼?NTU的間諜?”譚邦怪叫著。“那當然要好好搜一搜了!”
在譚邦搜索那名上尉身上所攜帶的物品時,被走廊裏的騷動吸引了注意力的其他特種部隊夥伴們也紛紛聚集在走廊上;然後,連威沁森上校都出來了。
“怎麼回事?咦?這位先生…”
見到我用槍指著那名上尉,譚邦則是抄檢著那名上尉的隨身物品,威沁森上校頗為驚訝。
“長官,我認為這個人是NTU派來的間諜。”我回答道。
“我想也是,我認識這裏所有特種部隊的成員,但是我不認識他,我也沒收到有增補人員的通知。”威沁森上校皺著眉頭。“不過,傑森,你怎麼發現他是間諜的?你和譚邦好像還不認識所有的特種部隊成員啊?”
“剛剛我和譚邦向著這位間諜長官敬禮的時候,這位間諜長官竟然對我露出了友善的微笑,所以我認為他是間諜。”
“友善的微笑?那有什麼不對嗎?”
不隻那位間諜滿臉疑惑,現場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的表情;露出友善的微笑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因為威沁森上校的關係,我都快變成特種部隊裏去死團成員的公敵了,現在特種部隊裏還有誰會對我露出“友善的微笑”?”
威沁森上校先是一愣,接著“噗”的一聲,掩口笑了起來;其他特種部隊的夥伴們也隨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個接著一個都是狂笑著滿地打滾;唯 個笑不出來的,就是那個還沒弄懂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的間諜。
不過,也難怪這位間諜先生會弄不清楚其中關鍵;因為威沁森上校最近對我表現得特別親蜜,特種部隊的夥伴們多少都在吃味了,每個見到我的人所露出來的第一個笑容都是“邪惡”“不甘心”“等著看好戲”之類的微笑,就是沒有人會“友善”的對我微笑。
會朝我友善微笑著的人,一定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外人。
NTU那邊的間諜即使能蒐集到關於特種部隊成員的所有情報,他們也不會去重視誰和誰之間有曖昧關係這類的緋聞,特種部隊成員們的作戰能力與專長這類情報會更吸引一個以軍事為思考導向的人。
當然,那名NTU間諜一定也對我們的部隊風氣下過研究,知道我們的成員彼此之間打招呼的微笑習慣;可惜的是他運氣不好,偏偏碰到我這個目前正遭受全隊同袍“另眼相看”的人,在“打招呼時的微笑”這種小事露出了馬腳。
等到大家笑夠了,譚邦也把那名間諜身上的東西都抄出來了,威沁森上校這才勉強忍笑說道。
“嗨,先把這位可憐的間諜先生帶去“客房”安排著吧,他恰好提醒了我,我們得趕快把門口的身分認證儀修好,否則我們隻好拜託傑森兼任一下身分認證儀的工作了,隻要看到誰對傑森露出友善的微笑,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