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我們的攻擊,NTU的士兵們並不是很積極的反擊,因為NTU的戰車和運兵車已經開始動了起來;戰車的大口徑火炮正轉向我們這邊,而運兵車上的雷射機槍也已經開始還擊,閃耀的能量光芒朝著我們的所在位置飛來,在樹上和地上造成了不少的爆炸;我們這邊的人紛紛臥倒閃避著四處飛射的能量。
“飛彈進來了,大家掩蔽好!”
第一發從西南方飛進來的飛彈在抵達目標之前突然拉高,接著一個陡峭的俯衝,在撞擊到地麵之前,將彈體上攜帶的群子彈頭彈了出來,在NTU的陣地之中造成了許多的小爆炸和一個大爆炸;其他十一枚飛彈也紛紛循著第一枚飛彈的攻擊模式,將攜帶的群子彈頭灑布在NTU的陣地之中,再以彈體衝擊造成的爆炸來增加破壞威力。
被十二枚飛彈所攜帶的大量群子彈頭集中轟炸,NTU的戰車與裝甲車紛紛爆炸,在群子彈頭攻擊範圍內的NTU士兵更是被炸得屍骨無存,就和之前葬身在NTU攻擊機對地攻擊的VMA士兵們一般;少數幾名在爆炸範圍之外的敵軍士兵則分別被我和班廷以狙擊槍解決掉。
不到二十秒,這個原本是VMA哨站後來變成NTU陣地的林間小丘,現在成了滿是金屬垃圾的死亡墳場,雙方數以百計的士兵們葬身於此,隻有傍晚吹過樹林間的冷風和滿地的彈坑做為最後的悼念。
“陰影三號,這裏是潛行者。”班廷開始聯絡著基地,他的聲音裏透著深沉難以言喻的疲倦。“攻擊成功,現在這片區域裏已經什麼都沒剩下了;我們這就準備前往撤出地點。潛行者通話完畢。”
由於NTU在這片區域之中的空中活動一直很頻繁,我們身邊的糧食補給又不足,隻好被迫餓著肚子連夜行軍,以求盡可能地接近友軍的控製地區,這樣運輸機才不需要冒著被擊落的危險前來接應我們撤離。
雖然我們行進的速度不慢,但是我們仍然直走到第二天中午,這才接近到了友軍控製地區的附近,運輸機隨即找了一個空檔出動來載我們回家。
爬上運輸機,整個人就癱坐在座位上懶得動彈;熬夜加上餓肚子趕路,那種全身虛脫的感覺可真是極度的不好受。
“嗨,不行了!”譚邦也癱坐在我身邊的座位上,喘著氣說著。
“我以為像你這種練過傳統武術的人體力都很好呢。”
“可是我肚子很餓啊!”譚邦搖搖頭。“肚子餓的時候,誰還會有力氣啊?”
“來吧,吃點東西。”班廷拿著一盒蘇打餅乾遞了過來。“雖然不是什麼好料的,但是可以讓你的肚子好過一些。”
“怎麼會有蘇打餅乾?”雖然很好奇班廷是在哪裏找到這盒餅乾的,不過我和譚邦兩個人毫不遲疑地立刻開始動手解決這盒蘇打餅乾。
“諾,前麵還有一大箱呢。”班廷斯斯文文地咬著一片餅乾,一邊指了指機艙前方的一個裝滿一包包餅乾的大紙箱;科爾他們正圍在紙箱子旁,捧著蘇打餅乾大吃特吃。
“別吃太多了,一來對飢餓太久的肚子不好。”班廷笑笑。“二來,回了基地以後,我們可以再去餐廳吃一頓好的。”
雖然說蘇打餅乾不是什麼很好吃的東西,但是當肚子極端飢餓的時候,幾片吃進肚子裏的蘇打餅乾卻化成了舒適的暖流擴散到全身,感覺比我吃過最好吃的牛排還是龍蝦大餐都受用許多。
“唉,感覺好多了。”吃了好幾片餅乾以後,我看著還在慢慢咬第二片餅乾的班廷。“長官,你肚子不餓嗎?怎麼看你吃餅乾吃那麼慢?”
“我也覺得奇怪。”譚邦附議。
班廷笑了笑。
“我是很餓啊,隻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餓肚子出任務的事情了;再說,我喜歡慢慢享受食物,在戰爭這種帶來大量死亡破壞和悲傷哀痛的時期,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你是不是還活著,你也不知道你的親人朋友會不會突然離你而去,所以我把握任何能讓我覺得愉快的機會,即使是享受食物的時間我也不想放過。”
聽了班廷的話,我瞪著手上的餅乾,然後,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著。
“吃起來感覺不一樣了,對吧?”班廷笑著。
“真的有甜味耶……”
“是啊,即使是平淡無味東西,換種吃法,就能吃出不同的味道來。”班廷也咬了一小口餅乾,慢慢咀嚼著。“生活又何嚐不是如此?即使是令人厭惡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