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喝了口咖啡,開始開誠布公:“尚先生,可能白潔在你麵前,很少提起過我,或者根本就沒有提過。尚先生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和白潔早就認識,而且我們是大學同學,在校期間,也有過一段往事。我是白潔的初戀,當初我們的感情如膠似漆,而且還彼此擁有了對方。”
尚誌寬打斷道:“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李凡嘴角輕佻,攪拌著咖啡,說道:“沒什麼意思,其實今天找尚先生來,就是想跟你挑明一件事情,其實在白潔結婚之前,我們就已經私定過終身,白潔非我不嫁,我非白潔不娶。可是世事弄人,在大學畢業後,我為了接手父親的產業,去了南方,因為工作上的繁忙,忽略了白潔的感受,所以使白潔產生了被冷落的感覺,才使得他人有機可乘!事後我也多次找過白潔,希望能夠破鏡重圓,重歸於好,可是她已成婚,沒了緩和的餘地。我知道當時的白潔也很無奈,已身為人妻,不好做出拋棄丈夫的事情。你也知道,白潔這個女人很善良。如今她已離婚,單身!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希望的,白潔也是這麼認為。她不好意思當著你的麵告知你實情,就由我代勞了。你也知道女人臉皮薄,做這樣的事情貌似,嗬嗬。”
尚誌寬心中‘咯噔’一下,這樣的信息使他突然陷入一片非常空洞的茫然。而這種感覺曾經也有過一次,就是白潔離開的那段時間。因為白潔成了別人的新娘。尚誌寬感到異常的不適應,無助、彷徨、失落、難過,一係列負麵情緒接踵而至,如世界末日一般。城市四處塌陷,爆破聲不斷,最後殘垣斷壁,一片狼藉。這種感覺使尚誌寬害怕,從心靈深處感到恐慌。因為他失去的不僅僅隻是一個女人,他失去的是他的整個世界。
李凡慢條斯理的繼續說:“尚先生,我知道這次找你過來談這個事情也實屬冒昧,但我也很無奈,我發現我還是忘不掉白潔,每當華燈初上,白潔的身影映入腦海,揮之不去,抹之不散,所以我肯請尚先生能夠成全我們。”
耳畔傳來李凡的聲音,可是尚誌寬卻什麼也聽不到。所能感受到對方在跟自己交流的唯一感官是視覺,李凡的嘴巴不斷蠕動。而從他口中發出的聲音似乎已經變得十分的遙遠。越來越遠。直到完全聽不見。
“尚先生!尚先生!”
尚誌寬突然激動的說道:“我成全你們,誰成全我們?況且時隔多年,白潔已經忘記你了,她現在喜歡的是我,我才是她的幸福!倘若白潔想離開我的話,那也是她自己跟我說!而不是你!你算什麼?白潔的前任男友?你的想法未必就是白潔的想法!”
李凡依舊鎮定:“尚先生不要激動,我知道你和白潔有重組家庭的打算,可是尚先生,你真的了解白潔嗎?她想要的生活你能給她嗎?我知道尚先生最近買了房子,可是你的房子每月都還著貸款,你認為這樣的物質生活能夠給白潔幸福嗎?”
尚誌寬反問道:“白潔喜歡我,我也喜歡白潔,我們在一起怎麼就不能幸福了?我知道,雖然我沒有多少積蓄,但是隻要我們肯努力,那種物質需求,我們會慢慢擁有的!如果你請我來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想我們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