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桐聽了心中暗想:“滿清韃子是異族統治,其利益根本是保持自己的地位,因此相對於外國侵略,內部的華夏百姓才是更大的敵人,這偌大的國土反正本質上不是自己的,丟掉幾塊自不會心痛,華夏崛起才是致命威脅。我已經用《血河真經》演算過,韃子的中心思想就是'寧贈友邦,不予家奴',要想國家強盛,'驅除韃虜,恢複中華'是必由之路。不過這些話暫時還不能說透,百姓被愚弄甚深,一時間不見得接受,若要造反起事,這茫茫中國,一下子從哪裏著手呢?”
兩人相談甚歡,王桐來自另一個世界,自有旁觀者清的冷靜,又有不同文明的見識,談吐間有自己的新意,劉三省僻居荒村,接觸的多是愚昧之輩,這一番暢所欲言,頗有忘年交知音之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王桐的身份悄然改變,已經從病人成了座上賓,劉月娥也來得更加頻繁。王桐看上去清秀小廝模樣,偏偏下身顯露過驢般大的“行貨”,陰柔與雄壯結合一體,如此強烈的反差,再加上態度溫柔優雅,言語體貼暖心,小姑娘思想單純,涉世未深,自然會受到強烈的精神衝擊。
一個月的時間瞬息而過,王桐自覺身體差不多複原,心海重新充盈了起來,但也隻有原先四分之一大小,境界掉落是無可奈何之事,煉氣初期應足以自保,但這方世界靈氣過於稀薄,要想更進一步,還需要《血河真經》演算一番,找個辦法出來。
正在那想著,遠處又隱隱傳來了爭吵聲,一個是劉月娥,另一個是年輕男子聲音。
其實陸陸續續吵過幾次,隻是今天更加激烈,之前王桐偶有耳聞,現在修為有些恢複,耳聰目明,聽得一清二楚。
“你,你不要臉,大姑娘家天天往男人房間跑,你根本就是看上那小白臉了!”
“我是給人療傷治病,你不要亂嚼舌頭!”
“療傷?人家早就全好了,昨天還吃了一隻老母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家一共才兩隻,你可真舍得啊,你什麼時候對我陳三郎這麼好過?”
一陣沉默後,
“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不能這樣管我,三哥,我知道你挺照顧我,但我心裏真拿你當哥。”聲音堅決,毫不遲疑。
“好,好,果然善變女人心,咱們走著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同樣堅決。
“哎……”劉月娥的輕歎聲。
王桐端坐在床,閉目微笑:“是劉三省那個徒弟,跟我搶女人是吧?”
在靈界的時候,他隻是個低階螻蟻,唯唯諾諾,謹慎小心,縱有“黃龍術”,多少欲望也隻能潛藏在心,多少仙女飄逸也隻能抬頭仰望,如今到了這凡人世界,還需要謙讓什麼?
更還有一層,《血河真經》裏還有一個“十二女陰神術”,隻要收集十二個不同種族女陰的精血,就可煉成一樁無上妙用法器,這在靈界是極難的事情,上哪找那麼多異族女陰啊?
但在這個世界異族眾多,完全可以一試,劉月娥是漢族的,可以做第一個爐鼎,早已被他視為禁臠,豈容他人染指!
作為煉氣初期,他現在能用的法術,除了“黃龍術”,也隻有“金剛術”和“輕身術”,但自保有餘,這小子不來惹我便罷了,否則要他好看!
深夜,一片寂靜,偶有犬吠、嬰兒啼哭之聲,王桐盤腿坐於床上,雙目緊閉,呼吸深沉,神思沉入了心海,正驅動《血河真經》緩緩演算:在這沒有靈氣與靈石的世界,該如何修行以求長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