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曇一聽這口氣,知道這對兄妹是見過嶽雋了,又見兒子這般表情和言語,知道他恐怕真的是誤會了,拉過二人的手,輕聲解釋道:“你們錯怪你們的爹爹了,他沒有拋棄我,是我主動離開的!”
這答案顯然出乎二人的意料,兄妹二人齊齊吃驚的問道:“為什麼?”
雲曇撫著女兒的頭發,說到:“當時你爹爹的壓力很大,娘親的身份的確……低微,後來娘親就離開了!”
宋思哧了一聲,語帶不滿:“這不還是因為身份上的差別嗎?”
雲曇微微一笑,安撫地握了握宋思地手,解釋道:“這隻是一部分原因。還有,娘親想為自己的尊嚴去拚搏一回,娘親想平等地站在你爹爹的身旁,而不是躲在他的身後,什麼事情都讓他一力承擔!娘親愛你們的爹爹,想和他一起麵對困難!你們爹爹找了娘親好長時間,是娘親不想見他!娘親當時什麼都沒有,沒法和他在一起;現在好了,娘親有了你們,又了舅舅舅母、姨母姨父,還有月午商行,有了像小葉小山一樣的許多的護衛,還交了許許多多的朋友、夥伴,有了不少的財富,娘親和這麼多人一起努力,又得到了皇帝賜予的封號。你們現在都是娘親的依賴,讓娘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們爹爹的身旁,也堵住了那些口舌,爹爹和娘親便不會因為差距被人指摘了!懂嗎?”
兄妹二人畢竟隻有九歲,對這世道經曆的太少,深沉的宋思懂得了大概,單純的宋念則是滿臉不解。
雲曇笑了笑,安慰道:“你們太小,有些事情再大一些就會明白了。隻要記住,要尊重你們的爹爹,他也吃了不少的苦,你們不許再怨他了!”
宋思心思深沉,低頭思索,不語。宋念則單純的多,一臉雀躍,高興地說道:“好,好!爹爹是個好爹爹就行了,這樣我們就都可以在一起了!”
雲曇聽了女兒的話,也露出期盼的笑來,又有些忐忑,不知嶽雋現在什麼想法?她壓下心中憂慮,對兩個孩子說道:“好了,你們先去休息,娘親也休息一會兒,明天娘親帶你們出去玩!”
“好好!娘親先休息,明天去玩!”宋念更為興奮。
兄妹二人向雲曇行禮之後退了出去,雲曇坐在桌邊發呆。不多時,下人送進來一封信。
雲曇詫異不已,自己剛回到淩城,怎麼就有人送信來了!信封上什麼字跡都沒有,打開一看,一黃一白兩張紙。
雲曇看著黃色的信紙就紅了眼眶,這是十年前自己與嶽雋簽定的契約——答應給他作一年書童的契約。
下一張還是契約,內容卻是變了!雲曇看著這張紙已是淚流滿麵,上麵寫道:從此刻起餘生的每一時每一刻,嶽雋都將陪伴在宋曇身邊,做他的丈夫,做他的書童,做他的仆人,愛她、痛她、嗬護她;為她分憂為她解惑,想她之所想,念她之所念;再不讓她傷心流淚!官有政法,人從私契,兩和立契,畫指為信! 下角赫然一個鮮紅的手印。——
他竟然已經在上麵簽了字按了手印!
雲曇正看著嶽雋的名字哭得一塌糊塗,就聽門外丫鬟稟報說到:“夫人,門外有位嶽公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