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位小，小公子，好生俊俏裏邊請。”這花樓裏的老鴇倒沒有電視劇中那樣濃妝豔抹鬼一般駭人，反倒是半老徐娘的樣子，風韻猶存，聲音裏的諂媚卻不討人厭。
“公子喜歡哪個姑娘？藍可、疊翠、青娘還是阮阮？”老鴇挽著我的手一路往樓上走。
“媽媽招個會彈琴的姑娘來即可。”我想到自己的目的便慵懶說道。
老鴇有些疑惑地看看我，又把神色掩了，笑岑岑地看著我，“好嘞，保管把公子伺候得好好的。”
老鴇一直帶著我往樓上走七拐八拐，途徑房門外裏邊靡靡之音自是不說。想不到這樓裏還有這樣一處僻靜之所，老鴇帶著我進了一間在花樓後院的雅致小屋。
越想越不對勁，這老鴇是閱人無數，我這女扮男裝雖是像，但也隻是像而已，莫不會是破了我？我，不會把自己賣了吧？
這樣想著，那老鴇竟然把門關了，接下來她是不是要說“這下你逃不了了”，我之所以還有空想這許多，主要是因為，我一個學了玄術的人還打不過一個老鴇和一幹龜奴？
我淡定地坐下，等著她原形畢露，可那老鴇竟直至跪了下去，低著頭，“參見閣主。”語氣裏再沒了諂媚和輕佻。
我一驚，卻還是故作淡定，翹著二郎腿坐著：“你如何識得我就是閣主啊？”
“影衛長給了小人您的畫像，吩咐小人聽您差遣。”老鴇依舊沒有抬頭。
影子？他倒是什麼都給我想好了，變為影子後，他似乎更體貼周密了。可我怎麼不知道玲瓏閣除了影衛還有青樓？
“嗯，額，你——”
“閣主不棄，喚小人一聲燕娘即可。”
“燕娘，我怎不知我閣還有這處地方？”我已經早叫燕娘站起身，她雖低著頭，可我還是瞧見她微微凸起的青筋，“回閣主，上任閣主是知曉的，這年末也會回總閣複命。隸屬玲瓏閣的青樓四國皆有，隻是，隻是閣主繼位後，這些便歸了影衛長管。”
額，好吧，自家有多少產業都不清楚，真是為難影子了，他從前最不耐這些算盤，心中也有一股暖意。可突然，腦子裏又閃現出那人的樣子，他如今在做些什麼？我想他做什麼，真是昏了頭了，好不容易擺脫是非。
“不知閣主此次前來？”燕娘見我半天不說話便主動挑起話頭，而我也從那荒唐的想像中抽了回來。
“我來是……可聽明白了？”
“小人定不負閣主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