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句話:工地上到處都是叫聲,哪還有一點工地的樣子。
直到周凱軍收到風聲匆匆趕來,總算是勸住了兩位。
不過,老刀子雖然不敢明著和周凱軍幹仗,但是他身後站著老丈人,不僅跟周凱軍不對路,自然也用不著給周凱軍太多的麵子。
既然架幹不成了,老刀子啥都沒說,隻是摸了下右嘴角被打的有點紅腫的拳頭印,冷笑一聲,根本不搭理周凱軍,轉身帶著手下走人了。
說實話,這一架,老刀子和老五一開始隻是想著配合演戲而已,可後來還是因為心中對對方的不服氣,打著打著,難免絕對對方拳頭過重,自己自然也就不客氣了,但是等二人打到工地中才回過神來:我他麼的是在演戲,又不是真要殺人,再說了,這隻是第一次,還有下一次了,急啥?於是,二人又克製住怒火,將這一架恢複到演戲的程度,自然也就有了滿工地你追我趕的熱鬧了。
沒了熱鬧可看,大家又恢複了苦工身份,再次在監工的監督下開始做工。
“怎麼樣?”一排長雖然得到了命令,知道今兒會出現熱鬧,可是他的身份級別注定他不可能知道更多的機密,於是,服從命令,今兒一大早就早早地準備著,一等那邊幹架,立即就跟戰士們默契的配合起來。現在,自然關心測量的結果了。
見兩個戰士點頭,一排長笑著拍了下兩人的肩膀,道:“今兒隻是測試,明天繼續……時間緊迫,爭取早點完成任務。”
“排長放心,我們知道。”
第二天!
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老刀子還是老五,都不是吃了虧就能忍得住的人,更何況二人身後的老板本身就是死對頭——最少在不知情的人看來,確實是如此。就算是為了身後老板的麵子,這一架也必須要分出個勝負。當然,私下裏大家都明白,這一架不是要分出勝負,而是必須要給突擊團的人創造機會。就憑這一點,這一架在配合突擊團的工作沒做完之前,就不可能結束。
這不,今兒一大早,老五就集中了六、七十個手下,防備著老刀子帶人來搗亂。
等啊等!從早上一直等到中午,還沒見老刀子帶人過來。
老五不急,因為他知道,這一架中午之前必須打起來,而且要打的很是熱鬧,否則對突擊團那邊無法交代。可是,他的手下不知道啊,隻覺得這麼幹等著不是個辦法,畢竟,這大太陽之下站久了誰都受不了,哪怕是躲在屋裏,那也比較悶熱。
有的手下說幹脆派人去把老刀子給引過來,教訓一頓再說,老五直接以‘咱們都是混江湖的,既然是江湖上的事,那就以江湖規矩解決,他既然要光明正大的跟老子碰一下實力,老子當然不能跟他玩陰的,要不然,傳出去,叫江湖上的朋友怎麼看我?還以為老子沒膽子跟人硬碰硬,隻會玩陰的,算什麼好漢?’拒絕。
還有手下提議,咱們要不主動出擊,將老刀子所在的便衣隊給抄了,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這點,也被老五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比較難找,所以老五這拒絕的理由比較奇葩,或者說比較二。
“咱得以理服人!就讓他來攻,直到他攻的頭破血流,攻的服氣了,老子再出手收拾他,這樣才算好漢。”
手下人沒有辦法,又不敢違背老五的命令,就隻能幹等著。
眼看著就要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有些手下實在受不了這份等待,就委婉的跟老五提議:不管如何,咱們還是派人去踩個點,看看老刀子那邊在做什麼?不然,萬一他今天有事沒來,咱們在這幹等著也不是個事,而且讓江湖朋友知道了,還以為咱們傻了。
老五看了看天色,也覺得有點奇怪:這都要吃午飯了,老刀子你咋還不來?你不來這戲還怎麼演下去?
於是,老五就同意,派兩個手下出去打聽。
可是,兩個手下剛出門不到一分鍾,就飛奔回來,一路大叫著:“老刀子那雜碎帶人來了,大家快準備。”
總算是等到了,手下們紛紛振作精神,摩拳擦掌的準備迎戰。
老五鬆了口氣之餘,還有點氣憤:老刀子你這家夥不厚道啊!說好的大家都是演戲,可你卻讓老子等了這麼久,從大清早一直等到大中午,我這邊的人馬精氣神都要被曬沒了,都打算吃午飯了,你卻跟手下喝足吃飽休息夠了再過來,這不是未戰,就讓老子這邊精氣神不足三分了麼?這一幹架,萬一老子這邊輸了,知情的人自然不會說什麼,可外人怎麼看我?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躲都躲不了了,隻能硬著頭皮迎戰。
老刀子你給老子等著,這個暗虧老子遲早要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