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周寶玉離開後,張青山給田國忠使了個眼色,兩人向山頂走去。
見四下無人,張青山背著手看著青灰灰地天空,昏暗暗地大地,尤其是視線中大山與天空交錯隻處所形成的線條,清晰的讓人強烈的感受到了山川的壯麗,心頭不由的升起大好河山,我輩當強之感。如果再配上現在的時局,就會加上一句:如果失去,我輩之恥。
“老張,怎麼了?”
“你對這事怎麼看?”
“什麼事?”
“少裝了,你還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事?”
田國忠笑了笑,沒說話,而是跟張青山並排而立,看著大好河山,久久不語。
一小會兒後,他卻突然很有感觸的說:“看著這大好河山,心裏的傲然之情不由自主的升起,可隻要一想到在這片大好河山中,卻摻雜著幾顆老鼠屎,要不除去,這心裏就憋得慌。”
張青山看了他一眼,沒接話,而是點點頭……離發起總攻的時間還有八九個小時,時間充裕。況且,三個營和三橋縣縣遊擊大隊都以就位,離縣城不遠,無論是稍稍調整主攻方向,還是通知各部隊,都有的是時間。再說,其實也不用因為小鬼子突然把另外兩道城門給堵了,就把做大的改變,隻需稍稍改變一下攻擊方向即可。
“我覺得有三種可能:第一,有人叛變投敵,泄露了作戰計劃;第二,完全是一種巧合;第三,是一營和三營調動的消息傳到了這兒。”說到這兒,田國忠看了眼張青山,笑道:“我個人覺得,這種事,應該不會是巧合,當然,就算萬一是巧合,隻要我們內部沒問題,就沒必要太擔憂,畢竟,戰場情況瞬息萬變,各種可能都存在。第二,我覺得也不會是有人叛變投敵,而泄露了作戰計劃。因為我們內部這段時間一直在一起,就算想泄露,也無法把情報傳遞出去,而劉兵和齊子軒都是長征過來的老兵,無論是政治思想,還是個人品質,我相信他們不會如此不智。從大環境上來說,我們突擊團現在可是壓著小鬼子打,這種大形勢下,就算是牆頭草也知道如何抉擇……”
說到這兒,田國忠對張青山笑道:“本地人可沒有電報,外麵的大環境,本地人想知道,也不可能這麼快。”
這才是道理:消息的傳遞需要時間,尤其是這樣的消息,就算傳到耳中,也沒有親眼看到的情況來的讓人放心……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管外麵的戰局如何,本地的普通百姓看到的隻有突擊團壓著小鬼子揍的事實。所以,在這樣的本地大環境中,就算是牆頭草也會自然而然的認為,還是跟著突擊團打小鬼子的好,畢竟,跟著強者揍弱者,總比跟著弱者抵抗強者要來的舒心,更何況,這個弱者還是小鬼子,自己要是跟著他們,豈不是當二鬼子,辱沒祖宗。
“所以,我認為,隻能是第三條,就是一營和三營退出龍鳳縣縣城的時候,被潛伏在縣城內的小鬼子密探發現。並且,無論是密探還是小鬼子,都拿不準一營和三營到底是真的回青龍山還是另有任務。所以,小鬼子為了穩妥起見,就隻能先做好最強的防禦來自保,這也算是小鬼子聰明的一麵……”
“媽的,看來,對這漢奸二鬼子殺的還不夠狠啊!”
田國忠沒聽清楚張青山的嘀咕,疑惑的問道:“老張,你嘀咕什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擔心會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
“老張,沒必要為這擔憂了,咱們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麼破城吧?這才是當務之急。”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過,還有一點你沒說出來,但我明白,那就是,咱們現在無論是兵力還是整體實力,在這兒,比縣城內的小鬼子和二鬼子最少要強一倍,不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咱們隻需要堂堂正正地碾壓過去,全都得給老子見閻王去。”
“這話大氣!”田國忠笑了起來,道:“其實,不管敵人怎麼變,可主動權卻始終掌握在我們手裏,加上我們實力比敵人強得多,因而,想打那就打那,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敵人隻能被動防守,疲於奔命,這座城池,遲早會被 咱們破掉。”
“話雖如此,可是,老田,小鬼子的人數雖然比咱們少得多,但他們的武器裝備可比咱們強,而且,我相信,他們的但要儲備也必然十分充足,畢竟,他們把三個縣的武器彈藥儲備基本上全都搬到了這一個地方,短時間內,絕不會有這方麵的擔憂。”
“確實如此,實在不行,咱們就拿炮彈換戰士的傷亡率。把所有炮彈集中起來,集中攻擊其一點,我還就不信,轟不掉一段城牆。”
兩人說了一會兒後,張青山笑著說:“好了,老田,咱們倆還是不要互相加油打氣了,還是說說因為小鬼子的這一變故,咱們這邊該怎麼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