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子攻打我們青龍山的時候,天龍山的土匪居然敢勾結小鬼子來偷襲我們的側翼,現在,是到了跟他們算算總賬的時候了。”張青山邊說邊帶著趙山河來到地圖邊,指著天龍山的位置,道:“這裏就是天龍山,你好好看看它的地形,山高坡陡,林子茂密,典型的易守難攻。根據李靖的口述和我們早期對周邊地形的勘察和大小武裝的人員調查,青龍山是三橋縣及其周邊地區最大的土匪窩,有近三百人,近兩百條槍,還有少量的土炮,上山的路線也和我們青龍山差不多……怎麼樣,有沒有信心拿下它?”
“有!”
聽到趙山河這麼鏗鏘有力的回答,再看看趙山河那堅定的眼神,張青山笑著點點頭,問道:“你們突擊連就一百三十人,而且是攻擊的一方,而天龍山可是近三百人,武器裝備也算勉強,又處於防守一方……敵我優劣很明顯,你就這麼有把握?”
“有把握。”
“說說理由。”
“團長,我們突擊連各個都是精挑細選,又長期刻苦訓練,一水的老兵……對方卻是烏合之眾,就算武器裝備再好,人員再多,地形再有優勢,但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跟我們沒法比。憑這一點,我們就有信心擊敗他!”
“有信心是好事,但是,我們要做到在戰略上藐視對手,戰術上重視對手,盲目的自信,隻會給自己帶來災難。驕兵必敗這四個字,你今後給我記牢了。”說著說著,張青山的笑臉漸漸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正色。無視趙山河有點尷尬的笑臉,轉身對警衛員孫炳成說:“小孫,把你挎包裏關於天龍山的資料遞給我。”
接過資料,邊遞給趙山河邊說:“因為天龍山是周邊地區最大的一股土匪,所以,我對它就多關注了幾分。原本是想做做他們的工作,爭取把這支人馬拉到抗日的隊伍裏來,然後,把它打造成第二個天龍山。但現在看來,隻能對他們動武了,要不然,別的土匪人馬還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定會群起而效仿……這份資料是半個月前收集整理出來的,不過,我想現在有點過時了,畢竟,小鬼子要不給天龍山巨大的好處,天龍山的大、小天王是不會跟他們偷襲我們的。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天龍山從小鬼子那兒得到了一定數量的武器彈藥,所以,你看的時候,最好把這些武器裝備翻上一倍。”
隨即,趙山河認真的看起資料。
雖然跟資料上顯示的張青山說的差不多,但如果把武器裝備擴大一倍的話,問題就要嚴重得多。尤其是,這天龍山的土匪還真的不能算是烏合之眾,其悠久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大清末年,當初是由幾個犯事的軍官逃跑到此後,聯合周邊幾支土匪建立的。對其人員也進行了軍事化管理訓練。後雖曆經多任首領變換,可土匪們也知道‘實力才是硬道理’,所以 ,對於軍事化訓練卻一直沒有耽擱和放下。甚至,他們還一直堅持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在周邊的村落都安排了密探。由此可見,這天龍山也不是那麼好打的。要不然,先前的國民政府,也不會坐視這股土匪存活這麼多年,變成周邊最大的一股土匪了。
但趙山河不愧為張青山看重並大力提拔到突擊連當連長的人物。看完後,沉思了一下,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表情雖然嚴肅了點,但那眼神和氣度依舊充滿了自信——這才是張青山想看到的指揮員的作戰態度。
“想到怎麼打了?”
趙山河點點頭,道:“想是想到了,不過隻想到了一個大概,具體的作戰方案,得花時間去想,正好可以邊趕路邊想。”
“那就說說你的大體方案。”
“團長,你來看。”趙山河指著天龍山山寨的後麵,道:“這裏是懸崖峭壁,敵人肯定以為沒人能從這兒爬上去,所以,我打算在其正麵派兵佯攻,吸引其注意力,然後派精銳從其後麵爬上懸崖,然後兩麵夾擊,定能成功。”
說完,他很有信心的看著張青山,心裏也為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個辦法而微微自得。
哪知,張青山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你就是這麼帶兵打仗的?”
趙山河有些不服氣,可又不好明著反對,隻得憋著氣問道:“團長,還請您指點,你說怎麼打我就怎麼打。”
張青山直接給了他一個待遇——翻著白眼鄙視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