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定盡全力,多釣些魚來改善大家的夥食。不過,沿途采集野菜的人數,你們打算增加多少?”
張青山還在思考,劉兵卻笑道:“剛才不是說了嘛~!大家一字排開,邊收集柴火,還可以邊采集野菜,這樣的話,你們食物班就得更辛苦點,要到更遠的地方去采集野菜了……我看這樣吧,趁著人手多,我們成立個食物二班。這樣一來,他們兩個班可以一左一右的在隊伍兩邊去采集野菜。”
“這個辦法好,我支持。”彭鵬立馬舉手支持,眾人對此自然沒意見,紛紛舉手同意。
“除了釣魚和采集野菜外,大家想想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能充饑?”
對於張青山這個提議,眾人紛紛露出苦笑。彭鵬更是鬱悶的叫道:“老張,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就別指望更多了。媽的,采集野菜吃都要看了又看,一個不好就容易集體中毒。釣魚就更難得了,絕對的難得之物。說的難聽點,要是早知道這地方還有魚可釣,老子恨不能人手一支釣魚的工具了。”
眾人皆笑,唯獨老王卻微皺著眉頭,緊閉著嘴。
張青山發現老王這富表情,疑惑的看了看他後,帶著三分驚喜七分期待的問道:“老王,你這是想到了什麼?”
“其實,還有一樣東西可以吃,而且最少也可以讓大家多堅持,不!應該說,絕對能讓大家堅持到勝利走出水草地……”說到這兒,他感受到了兩道異樣的目光,偷偷瞄一眼周平,趕緊低頭,嘴裏卻嘀咕著:“當然,這也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做的。”
眾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周平就指著老王,怒道:“老王,你他媽的少在老子這裏放屁,敢打那四匹馬的主意,別怪老子跟你絕交。”
原來,當初老王和周平第一次見麵,兩個人閑聊的時候,周平就感歎過在來的路上,死掉的那兩匹馬是多麼的可惜。而老王卻邊感到可惜邊砸吧著嘴,說他要是在場的話,絕對會想方設法的把那兩匹馬弄上來,好好地大吃一頓。然後就賣弄自己有多麼的會做馬肉,甚至打算等將來革命勝利後,就回老家去開個馬肉店。最後,他居然幻想著,如果到了實在沒吃的的時候,就拿剩下的四匹馬開刀。
為此,周平當時差點和老王當場翻臉幹架。
現在一聽老王再次把主意打到了那四匹馬的身上,周平能有好脾氣才是怪事。
反映過來的眾人,對於周平這麼看重馬,都很理解,畢竟,自古以來,馬匹都是軍人的‘親兄弟’,古代甚至有的騎士在心愛的馬兒死了後,將馬皮刮下來,等自己死後,用馬皮裹身下葬。
不過,理解歸理解,而另一個問題卻異常突出:你總不能為了幾匹馬,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同誌餓死吧?
所以說,大家心裏都有點難以抉擇——關鍵是還沒到那種地步,所以,現在大家還真不好表態。當然,真到了那種地步也就不用表態了,該怎麼做,一目了然。
“老周,別這麼激動嘛~!老王也是為了大家好,提出來也是一種不讓大家餓肚子的方式,以防萬一……”
張青山的話還沒說完,周平卻仰起脖子大叫:“我不管其他的,我隻知道,誰要殺馬,得先從我身上跨過去。”
見周平的反映異常激烈,張青山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卻沒想到,彭鵬這個時候居然跳出來了。指著周平就罵道:“好你個周平,居然為了幾匹馬而眼睜睜地看著同誌們餓死,你這他媽的安的是什麼心……少他媽的跟老子耍橫,老子還就告訴你了,等真到了那個時候,為了同誌們能有口吃的,別說從你身上跨過去,就算是割了老子的肉拉煮湯,老子也樂意。”
張青山瞬間就明白:彭鵬剛才隻是被稍稍轉移了實現,現在,周平的話,刺激到了他,也就一下子激怒了他。畢竟,彭鵬的表哥之死的爆發點,就是因為試吃野菜中毒,他又怎麼可能受得了有人為了馬而讓自己同誌餓死之事?
眼看兩人就要鬥起來,張青山卻猛地大喝一聲:“都他媽的給老子住嘴!”
見大家都愣愣地看過來,張青山怒眼圓睜的吼道:“你們他媽的當這裏是菜市場嗎?老子告訴你們,這裏是黨小組的會議。”
見他倆被自己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都不開口了,張青山的語氣這才降低了很多:“現在,都給老子坐下,繼續開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