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滿院子雞飛狗跳。可實際上,劉永江還是手下留情的,最少,他全都是對著張青山屁股打去,而且,看似凶猛,可打到張青山屁股的瞬間,力道大泄。好在張青山也機靈,除了第一下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外,其餘的,凡是被打中,全都發出了淒涼的慘叫。就這,所有人都看出了門道,沒見向雪琴轉過身去,時不時的回頭偷瞄一眼過來,捂嘴發笑。
“行了,老劉,你少在我麵前唱戲,這一套都是我玩膩的。”
劉永江這才住手,對吳正卿笑道:“嗬!嗬!就是想教訓一下這小子,可又怕犯打人的錯誤。”
“先前的處罰全部取消,他的職位一擼到底……黨內記大過……”
劉永江聽到前麵的話,還配合的點頭,回頭狠狠地瞪了眼張青山,可後麵的話卻讓他麵色一變,哪敢等吳正卿說完,大聲打斷吳正卿的話:“師長!手下留情啊!一旦記大過,他就完了。”
吳正卿不知是想到了張青山是自己當初要重點培養的幹部,還是想著給張青山一次機會。被打斷後,掃了眼劉永江,再仔細看了看張青山,沉吟了一下,嘴唇微微動了下,隨即轉身就走。
“謝謝師長!”見吳正卿走人,劉永江激動的大聲道謝,隨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轉身看向張青山,卻見這家夥居然跟沒事人一樣,還對自己聳了聳肩膀,抖抖眉毛,一副吊兒郎當樣,頓時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媽的,老子為你求情不說,還得為你提心吊膽,尤其是剛才看到師長的嘴唇動的那幾下,老子都有種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擔驚受怕感,擔心的連冷汗都出來了。可你小子倒好,不僅跟沒事人似的,居然還跟衝我抖眉毛,這要不教訓,以後還不得翻天了?
衝過去,一腳將張青山踹倒,指了指張青山,卻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得背著手走人。
可剛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從口袋裏掏出兩包煙,正要高高舉起扔向張青山,可又想起了這家夥都開酒席了,還缺兩包煙?虧得自己還怕他沒煙抽,也虧得自己克製住了怒火,沒把這麼好的煙扔過去,而是留給自己抽。
想到這兒,劉永江為自己能克製住怒火,而不是如以前一樣衝動而小小地驕傲了一下,心情也好了很多。不過,嘴上卻對正張開手要接煙的張青山咆哮道:“這可是老子的津貼買的,給你?哼!下輩子吧!”
說完,把煙放進口袋,走人。
王武一直提心吊膽的等著聽對自己的處罰,可誰知師長走了,團長也要走,趕緊追過去。
“團長,對我的處罰了?”
“不升不降,陪這狗東西繼續關禁閉。”
“不升不降?”王武愣愣地看著劉永江出門而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這才回過神來,傻不隆冬的問張青山:“連長,不升不降是什麼意思?”
張青山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的凶險,心頭卻為劉永江小氣的連兩包煙都舍不得而鬱悶,聽到這話,爬起來對王武不冷不熱的回應:“就是你依然是你的一排排長。”
“我知道,我不是問這個,我的意思是,你都被一擼到底了,我為什麼就屁事沒有?”剛一問完,他就醒悟過來:這話問誰都行,就是不能問張青山,你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麼?
果不其然,張青山的眼睛立馬瞪圓,腿都抬了起來,好在他撒腿跑得快,否則,定要被暴走一頓。
“張連長,剛才真是凶險,好在……”別人或許不知道剛才的情況,可田副團長一清二楚。等眾人坐回後,他對張青山笑道。可話還沒說完,卻被張青山打斷:“等一下。老田,現在我就是一個普通戰士,今後,要看得起我,喊一聲小張就是給我臉麵了。”
一旁的周寶玉頓時哭喪著臉問道:“那我喊你什麼?”
“喊老張或者大哥都有你。”張青山喝了口酒,對眾人道:“今後,誰都不許再喊我連長,喊老張、小張或者青山同誌都行。誰要是再喊我連長,那就是故意諷刺挖苦我,可別怪我翻臉,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眾人訕訕發笑,卻不答話。因為誰都知道,以張青山的本事,加上眾人相助,隻要他不死,用不了多久,這連長還是他的。隻是他現在要麵子,眾人也不好說什麼。
“壞了,忘記一件大事了。”胡英澤剛要讓大家端起酒碗,來打破沉悶的氣氛,卻陡然想起什麼,嘀咕一句後,放下碗筷,撒腿就向外跑。
“沒聽說老胡搶了地主家的小姐啊,這是怕東窗事發?”見老胡一溜煙沒影了,張青山打趣道,引得眾人哄堂大笑,可心裏卻都好奇於胡英澤這到底是忘記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