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著今天肯定是要和這個美女發生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了,我深深的明白我逃不掉了。
於是我用最輕盈的步伐走到醫生旁邊並且露出最迷人的帥哥神情說:
“大哥,我估計自己是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為全國人民幸福生活勞累奔波,辛苦過度才壯烈倒下的。”
醫生看了我的檢查報告眉頭一皺恍然大悟的說:
“奧!你這個病是鼻屎積累過多壓迫了腦部神經,導致免疫力下降迸發香港腳和病毒性感冒。”
當場眾人全部笑翻,那個美女驚恐的看著我一頭冷汗,慌忙從桌上拿了自己的病曆倉惶離開。
我兩眼一黑,兩腿一蹬,口吐白沫當場暈翻,醫生急忙叫護士小姐進來給我量體溫,結果39.9度!
8.醫院注射室門口我和侄兒一起排隊掛鹽水,侄兒一直猛烈的咳嗽而我則像個鬼魂一樣一邊哼哼一邊在隊伍裏飄來飄去,站在後麵的老媽歎氣道:
“唉!這一大一小,我真是前世欠你們的啊!”
快要輪到我們時侄兒有點慌張開始害怕的哭了起來,我突然靈機一動偷偷挪到護士小姐身邊說:
“美女,等會你給那小孩打針一定要紮的狠點,猛點啊!”
護士小姐奇怪的問我為什麼,我陰險的笑著說:
“那小孩皮厚,不紮的狠點紮不進,等會弄不好他家長還要怪你呢。”
護士小姐聽了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我開心的打出一個v字手勢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回了隊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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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室內
護士a:哎,你來的正好,我去上個廁所,你幫我頂一下。哦,對了,那人等會給他紮的狠點。
護士b:為什麼呀?
護士a:我也不知道,說什麼皮厚不紮的狠點紮不進。
護士b應聲順著護士a指的方向看來。
我站在侄兒前麵正痛苦的飄來飄去時突然看見2個護士往我這裏看,我心裏一陣開心馬上很友善的和她們招招手。
其中一個護士笑容僵硬的向我點點頭。
很快輪到我了,護士b迷茫的看著我小聲問:“你確定要紮的狠?”
我一邊卷起袖子一邊看看後麵猛咳的侄兒奸笑著說:
“當然要狠,越狠越好,你要是紮的不猛不夠勁我跟你急我!”
護士b無奈的搖搖頭按住我的右手高高的掄起了閃著寒光的針頭。。。
9.點滴室內我媽一邊遞餐巾紙給我擦眼淚一邊數落我說:
“瞧你這點出息,這麼大的人打個吊針還像殺豬一樣叫,還哭成這德性,你丟不丟臉你!”
侄兒摸著我腫的像饅頭一樣的右手說:
“小伯伯,你別哭了,你要勇敢點,你是男孩子呀!”
我媽聽了侄兒的話說:“喏!還是你小侄兒懂事,我們亮亮真勇敢!”
我抽泣著回頭看了看侄兒可惡的臉孔頓時哭的更加慘烈了,這年頭做小伯伯的咋就那麼命苦泥!
10.掛鹽水掛到快中午時分,老媽說給我們出去買點吃的就走了,臨走前還叮囑我要管牢侄兒。
我表麵上笑嗬嗬的答應心裏憤恨的想:
勞資來幫你管個毛,勞資命都要沒了,最好這個小鬼亂動針頭翹出,痛死叫死,哇哈哈!~~~
老媽走後我一點不去理侄兒管自己閉目養神,侄兒多次來騷擾我我都假裝睡著不去理他。
片刻後我突然感覺全身發冷心跳猛烈,睜開眼睛一看。。。
耶穌基督聖母瑪利亞啊!如來觀音該死的弼馬溫啊!
滴液管裏的鹽水像消防水龍頭一樣在猛飆呢,而一旁的侄兒正在咯咯咯的壞笑著。
我頓時醒悟,這小魔鬼趁我閉眼時把我的調節器轉到了最大,勞資要是反映慢點估計就要這麼活活的給飆死了。
我趕忙猴急白咧的把調節器轉小,看到滴液恢複正常速度後我惡狠狠的對侄兒說:
“你個小王八蛋要是再敢惡搞當心我把你扔到糞坑裏喂蛆!”
罵完我癱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不到三分鍾我突然又感到全身發冷心跳猛烈,睜開眼一看。。。
耶穌基督聖母瑪利亞啊!如來觀音該死的弼馬溫啊!
滴液管裏的鹽水又像消防水龍頭一樣在猛飆了。
真尼瑪作孽啊,我一個發燒到39.9度的英俊帥哥掛個鹽水我得罪誰了我?我掛個鹽水我容易嗎我?
麵對這種喪心病狂的惡毒的小鬼我徹底爆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今天要跟他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調節點滴速度正常後我把打吊針的右手挪到左邊,然後假裝閉目睡覺。
我要見機行事,擇時而動,力求快準狠,一招就把敵人斃命。
大約20分鍾後我突然醒了過來,尼瑪太疲憊還真的睡著了。
這時感覺到了右邊的侄兒沒了動靜,估計他也是睡著了。
哈哈!老子報複的機會來了,我一下子坐起身來伸出正義的左手抓住侄兒的調節器一邊猖狂的大笑著一邊瘋狂的把調節器調到最大...
這時老媽領著剛上完廁所回來的侄兒走到了我旁邊。侄兒說:
“叔叔,這個位置是我的,我剛才上廁所去了。”
我猖狂風魔的笑聲頓時弱了下去,並且額頭上滑下了一顆大大的汗珠,我順著調節器驚恐的往上看去隻見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是疤的猛男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看著我。
5分鍾後我左眼一個黑圈圈自己舉著鹽水袋淒慘的站在注射室門口流著眼淚說:“護士小姐,你們醫院外科還有號嗎?”
11.下午回到家一量體溫,40.2度。我爸鬱悶的說:
“現在這醫院怎麼搞的,這小子早上出去才38度都不到,怎麼到醫院治了一下這體溫越來越高,病越來越重了啊!”
我聽了這話立馬又產生了奔向廁所蹲下哭泣的衝動,但跑到廁所門口一拉門發現門裏麵鎖了。
老媽說:“你等會,你侄兒在廁所裏呢!”
我徹底崩潰了,我趴在廁所門前一邊拍打一邊嚎啕大哭:
“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你這個瘋子到底要怎麼樣啊!你把我最後的心靈港灣也霸占了,你到底還讓不讓小伯伯活啊!你讓我進去啊!可憐發燒的我啊!嗚呼~哀哉啊!~~~”
我老爸和老媽當時都看傻了,老哥走過來輕聲的對老媽說:
“今天精神病科的號子掛完了?”
12.晚上我躺在床上哼哼直叫喚,麵色蒼白,形色憔悴。
吃過退燒藥後1個小時老媽關心的拿來體溫表讓我再量量,我量了下體溫是38.7度,總算下去了一些,無比欣慰和舒心。
這時老爸抱著侄兒進來說侄兒好像身上有點燙,怕他也發燒叫老媽也給他量一下體溫。
於是老媽拿起我剛量過的體溫表“噗”一下插進了侄兒的小菊花。
我看了差點吐血,虛弱的嚷嚷著:
“你們有沒有文化的啦!這個是口腔表怎麼可以插菊花的啊!”
老媽聽了驚奇的說:
“啊!我一直用這個給他插屁股的呀,不可以的嗎?”
侄兒咯咯咯的笑著,我慘叫一聲,胃腸翻滾,猛咳不止,病情劇烈加重。。。
體溫重新飆回40.2度並且大有再創新高的趨勢。。。
13.三天的鹽水掛下來我的病情還是沒有一點好轉,每天還是持續高燒,醫生為了準確判斷病情問我發燒是否有什麼規律。
我說:“有,看不到侄兒的時候是37.8度,看到侄兒就直接40.2度。”
14.某天下午我掛完鹽水感覺稍微精神了點,回到家後我坐在客廳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