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聶凡愣愣的沒動,許久才反應過來,她望了望那人冰冷的側臉,懵然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烈霏奴說什麼她沒聽懂,可她明白今晚會有大事發生,而這件事情足以讓她喪命,是什麼,是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她心裏有個影子,卻不敢深想。
“你說,會是什麼事情呢。”她無意識的喃喃。
“是什麼事情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最重要的是進宮救人。”雪霽出現在她旁邊,手中拿著不知何時拿來的避邪珠,往空中拋了兩拋。“其他的事,不知道最好。”
聶凡望著他的臉,突然意識到麵前這人好似也是什麼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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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注定不同尋常。
已是過了入宮的時間,一切如平常一般無異,月下鬼祟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入了宮廷,隨即,宮門前的守衛被悄無聲息的放倒,然後若無其事的站在宮門前。
有巡邏的士兵走過來,笑嘻嘻道。
“今晚覺得怎麼樣,那酒可是宮裏的娘娘們喝的,珍貴的緊。”
那人壓低嗓音,沙啞道。“珍貴是珍貴,就是不太刺激。”
那人疑惑。“哎?兄弟你今個兒的聲音怎麼....”話未說完,便隻覺脖頸一涼,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你....”他驚駭的瞪大了雙眼,然而不等他看清,便陷入了黑暗。
宮門的侍衛被不知不覺的偷天換日。
而聶凡此時正往乾坤殿的路上,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今晚有些寂靜的可怕,可她卻也顧不了太多。
乾坤殿此時雖然燈火通明,可是卻真如烈霏奴說的一般,一個人也沒有。她快步走向那堵牆,期間又看到那桌上供奉著的動物樣的木雕。
“現在怎麼辦?”她沒進去過裏麵,隻聽烈霏奴說那牆上有機關,是在...木雕上方三寸處。
她伸手按了按,磚頭果然陷了進去,隨即牆麵一陣轟鳴,開出了一扇門。聶凡沒時間感歎古人的巧奪天工,她快速下了台階,找到了她所指示的那個房間。
值得慶幸的是,那並沒有上鎖,可進去的時候,她臉就黑了,怪不得沒上鎖,那麼大一把鎖套在腳上,能跑得了才是奇了。
君白閉著眼睛,臉色蒼白,靠在牆上沒有聲息,聶凡試探的探了探他的呼吸,察覺到還有氣時放下了心。
這麼辛辛苦苦的救人,可不能讓他死了。
“現在怎麼辦?”她問雪霽。
聞言,他沉吟一瞬,便道。“你抓住這鎖鏈,使勁拉斷。”
聞言聶凡臉一黑。“你在開玩笑?”這玩意兒能有她腳腕粗,她?捏斷?確定不是她的手先斷?
“你救是不救?”那人冷聲道。
“....”救,當然救,她現在除了聽他的話,看來也並沒有什麼辦法了不是。
她使勁握住比她手腕粗了不少的鐵鏈,握上的那一瞬間,她隻覺得一陣寒意順著骨頭爬了上來,讓她的手腕都開始發麻。
“我...”她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到他說用力,她下意識的手指用力。
令人驚奇的是,那一瞬間,鎖鏈竟順著她的力道裂開了一跳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