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閉上眼睛，也就沒有發現劉老越來越凝重的表情。
“怎麼了？是什麼病？”倒是一直在旁守著的蘇思寧把一切都看在眼裏，此刻忙問。
“這個，不好說啊。”蘇老搖搖頭，表情莫名地看著楚默。
楚默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劉老這幅表情，好像是在……惋惜。
惋惜什麼？楚默一時想不通，難道是惋惜她的女兒身？
“倒底是什麼病啊，劉老你就別賣關子了。”劉老這一說，倒把蘇思寧說慌了，忙追問道。
這正好也是楚默想知道的，頗為感激地看了蘇思寧一眼，楚默接著看向劉老醫生，等待著屬於自己的判決。
“這位……”
“楚默，劉老你就叫他小楚好了。”聽著爺爺也是這麼叫的，想著楚默沒力氣答話蘇思寧就自作主張地決定了。
“哦，小楚啊，你的病，我想你也應該清楚吧。”劉老看著楚默道。
蘇思寧聽了劉老的話也把目光轉向楚默。
我知道個屁，楚默心下狠罵道，不知道應該作什麼表情，說什麼回答好，幹脆就垂下頭，不讓兩人看清他的表情。
“你這病應該是舊疾了吧，真不懂你們現在的年青人，都病成這樣了，還要到處亂跑。”劉老說著不著痕跡地看了蘇思寧一眼。
蘇思寧在劉老說話時已經轉回了目光向劉老，劉老那明顯的一眼他也是看見了，可是現在他卻顧不得這個，“很嚴重嗎？”蘇思寧的臉色已經不是很好看了。
劉老雖是不忍心，還是點了點頭。
“什麼？”蘇思寧很是激動地叫道。
相對於他，楚默則是在心中偷喜，這一小關她算是過了，暫時也不用策劃逃跑了。
“能治好嗎？”蘇思寧感覺自己忽然有些暈，便坐下問。
“這個病是舊疾，而小楚連你的病都治了。”言下之意，你的病他都能治，自己的病卻治不了，這個病別人是能治好的嗎？
沒想到楚默給了自己生命，自己卻要麵對死亡，蘇思寧的心緒一下子變得極複雜，有欠疚，有感動，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楚默的頭更低了，她就算臉皮再厚也接受不了蘇思寧這樣的對待。
他連當初救蘇思寧都是抱著不少功利的目的的，而且自己也並沒有病的很重，雖然也是很嚴重的事，但也不至於死，更何況他救蘇思寧其實也不算難的，痛苦的還在於蘇思寧自己。自己做了一點點事，卻得了人家這麼隆重的對待，他當然不敢直麵蘇思寧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亂的脈，時停時衝，時緩時急，根本沒任何規律可言，相信小楚能堅持到現在不會比小寧你容易啊！真是天妨英才！！！”劉老的語氣似乎都帶上了點悲淒。
原來他憐憫的是少了一個醫術人才，楚默聽著劉老說得越來越誇張，下意識地又把頭埋了幾分。
這個樣子看在另兩人眼中就是不願意在聽自己的傷心事。於是蘇思寧就善解人意地道：“劉老，我們還是出去談吧。”
劉老的臉色暗了暗，答道：“好吧，我也有些話想跟你說說，雖然我醫術不高，但是一些經驗卻是有的。”劉老指的是對待將死之人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