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還有何話要說,這是人為鋪上去的草皮。”劉辯陰冷地看著劉二二人。“可是我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你如何說明?”
“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哼!”左慈心裏惱怒,“你們是串通好的,故意製造不在場證據。還記得你說過,你說劉二那天聽到了雷聲隆隆,而你則帶領手下順道返回。可是問題就出現在這裏,因為你不是孫校尉,他也不是劉二,是也不是?”
“你,胡說八道!”孫校尉表情開始扭曲,“你有什麼證據?”“來人把屍體抬上來,這是我令人在一處洞穴發現的,此人是被謀殺的,被人掩埋在了洞穴內。我若沒猜錯,死者才是孫校尉,對否?”
“真的是孫校尉,真的是他!”有認識孫校尉的軍士痛哭起來,“大人,孫校尉平時為人ting好,如今被奸賊謀害,求大人做主!”
“你還有什麼話說?”劉辯下達了圍捕令。“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孫校尉見此事敗露,緩緩撕下人皮麵具,露出一張陰柔男子的臉。
“大人饒命,殿下饒命啊!小的,全招,全招,隻求大人饒小的一命,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垂髫幼童。”劉二跪伏,不斷磕頭。
“說吧!”左慈冷冷說道。“小的確實不是樵夫,也不叫劉二,小的冀州人士,姓張命狗,乃是太平道張寶的親信,奉命前來。孫校尉,不,他是張寶副將卞喜,我等奉太平道大賢良師張角天師之命,在此埋下一碑,上書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等十六字讖語,為太平道人造勢,我等隻知道這麼多,求各位達人饒我一命!”
“那石碑可是你們做的手腳?還有你們是如何謀害孫校尉的?”左慈眸光寒冷。
“那石碑是半月前事先埋在了荒廟青鬆下,小人假裝樵夫上山,便謊稱發現這處石碑。然後乘著那夜暴雨,我等密謀殺了真正的孫校尉後,卞喜便冒充孫校尉。在深夜過後,我等帶人數百,挖出石碑重新掩埋,石碑地麵部分,留出三丈有餘,造成石碑天生地長的假象。”
“你可知這石碑寫的是什麼?”劉辯心裏冷笑道,“這是大逆不道之事,要滅九族的!”
“這是反語,蒼天指大漢劉氏,蒼天已死就是說漢室氣數已盡;黃天,就是你們奉若神明的張角天師了,黃天當立,就是要滅漢自立,這不是謀反嗎?”
張狗麵如死狗,“天啊,這是要誅滅九族的啊!”卞喜不怒,反而哈哈哈大笑,“是又如何?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我大賢良師順天承道,自然要有所作為,漢室沒落,吏治腐敗,這等腐朽之物何能長存?”
“你這等逆臣賊子,怎可說出如此不忠不義,大逆無道之語?既為漢臣就當膂力盡忠,何敢言反?”劉辯劈頭蓋臉亂罵道,“大漢所以傾頹腐敗,正是因為你們那這些人助紂為虐,為虎作倀,才使得人心日非,國之不國?試問爾等有何麵目見汝之先祖,生無所益,死遭人恨,為何不洗幹淨脖子自剄而死?”
“哈哈,好一個伶牙俐齒,在下佩服!”卞喜突然對張狗怒目而視道,“狗東西,賣主求榮之貨,吾若不死,吾必殺汝!”卞喜說完撞石而死。
天子聞之,雷霆大怒,下令全國搜捕張角張寶等人,拿住張氏族人上千口,最後張角等人逃命而去,不知所蹤。
令斬張角張寶等人十族,無論近戚遠親,友人賓客,凡是來往之人皆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