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此生沒遭這樣的罪,那符水太寒磣人了,區區符紙怎能包治百病?可憐的何進則是從假寐中驚醒,連連惡心不已。“他娘的,什麼玩意兒?咳咳,真難喝,真比糞水!”嘮嘮叨叨,罵罵咧咧,哪裏還有大將軍,皇親國戚的威儀?劉辯歎道,這個屠夫舅舅難怪無謀,反被宦官誅殺,腦子隻有一根筋,天生粗人一個!
馬元義盡管黃巾賊出身,但為人義氣,俠肝義膽,曆史上的馬元義死得太冤。至死都是亂臣賊子。“多謝馬神使救命之恩,我願效犬馬之勞!”典韋單膝下跪,馬元義趕緊攙扶道,“你我從今往後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分彼此!”
“兄長!”典韋倒真的開始欣賞此人。“來,陪為兄喝幾盅如何?”馬元義嗜酒,典韋更是嗜酒如命,不然當年不會大醉,死於張繡軍中。“敢不從命!”
涿縣太守府案前,時暗時明燈火襯出此人的疲憊,他身材修長,麵相俊偉,此人正是涿郡太守陳群。陳群上任一月有餘,除了接過幾個小案子外,涿郡還算平靜。可自從刺史府土地改革的法令下發到他手裏,並且頒布實施,就遇到了諸多困難。幽州境內地勢偏遠,世家大族,豪門貴族非常稀少,倒是地主強豪極不安分。這些人平時相互勾結,跟地方官府走得近,且經常與流氓地痞廝混,不是善茬。哄抬物價,欺男霸女,草菅人命,這種事情屢見不鮮。陳群絕對不僅是郡守之才,而是不世相材。曹操司馬懿對他的評價都很高。他沒有抱怨,依然兢兢業業,恪守職責,深得民望。
可是他犯難了,他派出丈量土地的官員被人打傷了,按理要治鬧事之人之罪,可是此事涉及甚廣,估計不是表麵這麼簡單。這些土紳強豪相互勾連,甚至還會驚動他們的後台。陳群隻能一方麵安撫受傷官員,另一方麵快馬書信報知刺史府,讓上麵定奪。
這一夜,此事立刻驚動了刺史府的三巨頭,太傅荀彧,左右丞相程昱賈詡,他們齊聚刺史府議事。荀彧皺眉,“涿郡太守陳群發來急書,說是土地法令的實施受到阻擾,士紳地主張家,李家,王家等相互勾結,打傷我派出丈量土地的官員。到處造謠中傷,長文讓我等做主,你們看如何?”
程昱怒憤填膺,“這些人世間敗類,平時作威作福,欺壓良民,而今甘為鷹犬,目無王法,不誅之何以平民憤?”荀彧微眯著眼道,“仲德說要殺,文和怎麼看?”賈詡羽扇輕揮,“我看先用後殺!”“哦?”程昱詫異地看著賈詡,“既然要殺,如何為我所用?”賈詡冷笑道,“既然要殺之,就不要給他鹹魚翻身之機會,斬草除根兮!”賈詡被叫做毒士,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何用計?”程昱似有明悟道,不過作答的卻是荀彧,“這些賊子恐怕早有圖謀,不是簡單對抗,而是...”“他們膽敢謀反?”程昱性情剛烈,當下大怒,“賊子安敢?”“為何不敢,論人人家有後台,張家家主是當時皇帝身邊紅人張讓的表侄;論軍隊,這些人跟地方政府勾結,流氓無賴充當打手,他們擁有數千畝良田和成千上萬的家仆,私軍,為何不敢?”荀彧開始咄咄逼人,直視程昱,程昱冷汗直流,“這事情豈不鬧大了?”
“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我意示之以弱,以主公名義加封張家家主為涿郡太守,賞千金,其他俱各封賞。我等以祝賀為名,帶軍秘密前往,一舉擒拿。”賈詡全盤托出。好計!程昱荀彧二人拍腿稱讚道。
“另外,告知文長按計行事,切不可莽撞。我即書信一封送往主公,告知實情,如何?”“善!”程昱和荀彧笑容可掬。
陳群收到書信後隨即哈哈大笑,“不愧是毒士賈詡,好毒的計謀啊!暢快人心!”先前不愉快拋之腦後。“來人備車前往張家府上,教衛隊切不可張揚,去吧!”小吏領命而去。陳群帶著幾名涿郡官員和少數親隨,前往涿縣西張家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