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大爺的狼牙棒可是要見血的,叫一個能打的過來!”軻比能眼裏無盡的輕視和嘲諷,看在許褚眼裏,心下大怒。“賊將報上名來,小爺不殺無名之輩!”許褚高舉雙錘飛馬而出,快如閃電。“若你小子三合不敗,大爺就告訴你!”軻比能揮舞狼牙棒,直取許褚腦門。“狂徒,看爾有何本事?”許褚真的怒了,使錘如電,出招越來越快。金鐵交集的火花墜落塵埃,“再來!”許褚越戰越猛,一錘直取來將咽喉,“年紀輕輕就這麼陰狠,當我是病貓麼?”軻比能怒了,居然被人直指咽喉,那可是最薄弱的要害。一枝狼牙棒斜砸而來,重力千鈞。“小子,記得老子名號,老子軻比能,鮮卑第一勇士,柯最帳下猛將。不要死不瞑目!”又是幾十回合,不分勝負。
“不簡單的小子,能跟老子鬥上這些回合!”軻比能一聲猛喝,左手把馬韁往上一提,那馬前蹄高舉,軻比能順勢一棒狠狠砸下。許褚吃驚,全身力勁一提,橫錘一擋,隻覺兩臂猛沉,坐下馬差點受驚。好不容易卸去狼牙棒的壓力,重錘砸向對方戰馬脖子,噗嗤,正中馬頸。鮮血噴得一臉都是。“什麼?你砸死了我的戰馬?”軻比能從戰馬落地,不要命地狂攻許褚。許褚虛晃一招,繼而開弓,一箭射中軻比能的臂膀,軻比能因此敗下陣來。許褚的箭術師從黃忠,雖未到百發百中,但關鍵時刻也可出其不意。軻比能正要回城,卻見城門緊閉,當下惱怒。“開城門,叫慕容那狗雜種出來!叫慕容出來,老子有話說!”
才叫兩聲,城上軍士紛紛射箭下來,軻比能怒容滿麵,果然這雜種要叛變!奈何城門已閉,正無處容身。隻見城頭來了一將,正是笑容滿麵的慕容。“軻將軍,我已投降漢軍,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漢狗,奸賊,老子定要取你性命!”正要引五百殘軍攻城,隻見許褚率軍殺來。“又是這乳臭小子,陰魂不散!”軻比能像頭發狂的畜生,橫衝直撞,一枝狼牙棒無雙,直打得漢軍士腦漿迸裂。“果然猛將兮!”黃忠望向酣戰處,“這軻比能不愧是鮮卑第一勇士!這份驍勇不亞於許褚!”軻比能做拚死頑抗,雖然短時間造成漢軍重大損傷,可他最終力盡氣竭,被眾軍士一擁而上,捆得結結實實。“活捉了軻比能!”許褚也覺得此人驍勇,能活捉自然是好事。
慕容率帳下文武,恭迎黃忠軍入城,自此上穀郡再次劃入漢版圖。黃忠混編慕容帳下八千精兵,其中三千是原沮陽守軍。黃忠大軍包括薊縣的五千在內,全軍已劇增到了一萬五千。分出五千的一支由老將程普統領,鎮守沮陽。“快馬傳信殿下!”黃忠命一騎快馬報劉辯沮陽大捷。
以慕容五千軍為先鋒,黃忠統大軍五千隨後,出兵柯最,滅其根據。柯最大營,安在離沮陽縣一百五十裏的一山地,地勢險要。深夜急行軍,黃忠在鞍馬上,一夜的奔馳不僅沒見到疲憊,反而是一臉無盡興奮。“將軍,距柯最大營不過十裏了,要不要休整後再行進?”慕容看著黃忠。“慕容將軍說得對,傳我命令在此處休整吃泡喝足,以便養精蓄銳。”黃忠下達命令後,又派出一軍侯,帶領二十人的小隊去刺探敵人情報。半刻鍾後,軍侯來報,說敵人大營在高地,占其地利,易守難攻。黃忠一聽就皺眉了,我親自去看看。
黃忠帶領一百人的護衛隊直奔柯最落營處。果然是處險地:此山號牛角山,山得名於其外形酷似牛角。其山高大險峻,柯最在山半腰立營,隻有一條崎嶇通道到山半腰。賊軍隻需在沿途布些探子,或者設些防禦建築,那麼以極少的兵力和代價就可以抵擋數千人甚至上萬人的進攻。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山路修得很巧,隻勉強一次性通過一人的山間小路,山路兩側則是絕壁,數千大軍很難在短時間上山,倘若強攻則要付出巨大代價。
隨軍左軍師程昱皺了皺眉,“敵人在崎嶇山道立營,通往山腰的山路很難允許大軍同時通過,在半路很容易被堵截,貿然進軍還可能中伏。”“仲德先生言之有理,如此地勢,當真易守難攻啊!”顏良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年輕將軍,在武將選拔賽上大放光彩,同時還被列為十大虎將之一。“不知,顏將軍可有破敵之法?”黃忠很直接,怎樣大破敵軍他才最關心。顏良看向文醜,文醜和顏良兄弟相稱,關係密切。文醜看了一眼慕容,笑道,“破敵之人近在咫尺,將軍何故舍近求遠兮?”
“哦?慕容將軍有破敵之策?”眾將看著正發愣的慕容,果然慕容莫名苦笑,“我沒什麼想法!”程昱聽明白了顏良文醜的意思,笑了笑說,“要破敵並非慕容不可,一旦出奇策,見果效,卿(慕容)居功至偉也。”慕容正色道,“願請詳細!”“將軍忘了自己的身份乎?”黃忠文武兼備,看出了此中門道。“詐降?”慕容此刻恍然大悟,“好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