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安慰她。
“不會不一樣，我和以前一樣的對你好！”
她聲音裏的難過讓他動容，那些他找不回來的記憶竟然對她這麼重要。
“可是還是不一樣，我想要和你好好走下去，也許我有些假模假樣，假惺惺的故作矜持，可是那是我害怕，你和我不一樣。你有的東西太多，和睦的家人，愛你的父母，寵愛你的爺爺奶奶，甚至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很多，你努力之後，得到的更多。可是我和你不一樣。
我什麼都沒有。爹不親娘不愛，兩世為人都沒有人真心地愛過我，親情對於我幾乎是遙不可及。我怕你對我也是這樣，我越想得到就會越失望。我不要喜歡你！應該就不會擔心有一天失去你吧！”
聲音裏居然是難得楚楚可憐，這樣的齊寒月應該才是最真實的齊寒月，她也是軟弱的需要人嗬護的小女人。
墨清城感覺胸口熱熱的，那裏有著微微的脹痛，和滿滿的酸楚，他忽略掉了那個“兩世為人”，以為是自己聽岔了的醉話，抱緊懷裏的女人，“你永遠不會失去我。以後我會把你如珠如寶的寵愛在手心裏，我就是你的親人，你的愛人和你的家人，給你所有你渴望得到的家！”
“男人都是騙子！你也是！”
她咕噥著赤果果的指責他。
他被罵的尷尬無言以對，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他是給誰背黑鍋了。
“也有好男人！我就是！”
耐心的解釋，給自己洗白。
“我爸以前對何衛芬那是言聽計從，捧在手心怕曬著，含在嘴裏怕化了，可是看看現在，竟然也會動手打人，所有人作證我父親家暴！嗬嗬，既然沒辦法對一個女人一直好下去，那幹什麼結婚？”
她胡言亂語的總結，這應該是她清醒的時候心底的真實想法，他願意聽她傾訴，也是她清醒時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大概，清醒的時候，她總是忙著拒絕他。
他有些懊惱，如果他的記憶是完整的，是不是他和她現在早就可以升級到另外一個層麵。
跨越那一道陌生到熟悉的過程，應該會是水乳交融的和諧甜蜜吧。
該死的藥物！
“墨清城，你為什麼喜歡我？”
幾乎是無賴的問話。
“墨清城，你很喜歡我？”
重複的問話讓他心裏癢癢的。
心尖都在輕顫，手指撚弄著她的肌膚，抬起她的下巴，滑膩清香，朝著她的嘴唇就粗喘的吻了下去。
兩個人倒在床上。
臥室裏旖旎一片。
但他還是在最後關頭刹住閘，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很明白兩情相悅和乘人之危是兩回事。
他不會讓她明天醒來帶著不滿和埋怨。
她們的第一次應該是在她清醒的認同的情況下發生，他願意為了她等待。
而不是放任自己的一時情動毀了好不容易和她建立的一切。
懷裏已經沒有聲音，墨清城苦笑，她已經滑進被子裏沉沉睡去。
剛才的話似乎表錯了情。
她埋在被子裏的身體什麼也沒有穿，大概是把這裏當做了自己的房間，毫無防備的開啟了睡覺模式。
她扭了扭，這個姿勢不舒服，她頭昏沉沉的有點疼，想要滑落進軟綿綿的被子裏繼續入睡。
“寒月，你這是考驗我的控製能力啊！”
墨清城輕歎，把寒月放到枕頭上，無視自己小腹凝聚的熱力，把被子給她蓋好，克製欲望。
然後默默在她身後躺下來，這一次他沒有去擁抱她，他不是聖人，有限的自製力還是離著誘惑的源頭遠一點好。
不過收取一些照顧她的利息應該不會過分。
無奸不商！
這個夜晚打破了兩個人之間一直都有的那一層隔閡，像是撬動了冰山一角，他相信明天開始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這一段婚姻還能更讓他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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