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老天爺為什麼這麼對他!
他不明白。
左找右找,都找不到何衛芬,鄰居也知道他在找誰,直接告訴他,何衛芬去銀行取錢去了。
他知道今天高利貸的要找過來,何衛芬應該是去還高利貸的吧。
要不然一天可要兩百萬的利息呢。
下午何衛芬回來了,他吱吱呀呀的想要問何衛芬怎麼樣。
可是他說不出來話,能發出的就是一些像是嬰兒一樣的模糊的咿咿呀呀,何衛芬根本不理他。
臉色還很難看。
鄰居都走了。
人家是鄰居,也不能一直照顧他。
沒有那個責任。
他不能動,連一口水都沒辦法自己喝。
他渴了,就對何衛芬說。
可是何衛芬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他現在還記得,是那樣的仇恨,惡毒和狠毒。
然後何衛芬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給他到了一杯水,可是她把那杯水全都倒在了他的頭上,臉上,熱乎乎有些滾燙的水把他燙的拚命叫喊掙紮。
可是沒人理會他,因為這個病房裏隻有他一個人。
還有就是何衛芬。
何衛芬狠狠地伏到他的跟前,用力的掐著他的胳膊內側的嫩肉,大腿裏麵的細皮,那麼用力的,掐住然後一扭,疼得齊國軍都打哆嗦,可是他拚命地掙紮也沒有引來什麼人注意。
不,有人注意了,有個護士聽到聲音進來查看,何衛芬立刻委屈著拿著杯子跟護士說,齊國軍發脾氣打翻了水,還想打人。
護士看了一眼齊國軍那副拚命掙紮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尤其是還有口水流出來的邋遢。
“你們家屬照顧好他,這被褥可隻有一套。濕了怎麼辦?明天早上才有人換!注意他別拉尿到床單上!”
就氣呼呼的離開了。
齊國軍拚命想要引起護士的注意,可惜何衛芬一把就把他按在床上。
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捂得他喘不上來氣。
可是胳膊腿都不是他的,根本就不聽他的指揮,就在他感覺何衛芬要殺死他的時候,何衛芬才鬆開,讓他像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痛苦的掙紮。
那一刻他感覺得到何衛芬是想要他死的。
他害怕了,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任人擺布。
何衛芬還變的這麼恐怖。
他怎麼辦?
何衛芬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削了一個蘋果,那樣子根本和剛才要弄死他判若兩人。
齊國軍可不敢掉以輕心。
他想要往後麵縮,可是身體根本動不了。
然後何衛芬就開口了。
“齊國軍,我告訴你,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你死的,你還不到要死的時候,你對我還有用。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那些錢被人搶走了,紅筲也被那些高利貸的抓住了,我去找了你那個好女婿墨清城,問他要錢,結果你猜怎麼著?”
削蘋果的刀在齊國軍臉上輕輕劃著皮膚慢慢的沿著臉頰到了喉嚨,滑下喉嚨停在了胸口。
齊國軍感覺心髒在砰砰的跳動著。
他甚至感覺到那刀鋒發出的寒光和冷意。
有那麼一瞬間,他相信何衛芬是想要他死的。
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昏睡了一下,醒來就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他嗯嗯的想要說什麼。
何衛芬啪給了他一巴掌。
齊國軍奇怪為什麼打他。
“墨清城竟然不給。你知不知道你這準嶽父就是個擺設,人家根本不認。墨清城不給錢,還把我給趕出來。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女婿。”
齊國軍覺得墨清城也應該不給的。
為什麼要給?
憑什麼要給?
何衛芬咬了一口蘋果。
“我告訴你,你死不了,我會好好的養活著你,還要推著你去找你那個好女兒要錢呢。你可是個搖錢樹啊。我怎麼會對你不好呢。從今天開始你最好祈禱你那個女兒願意拿錢出來給你,要不然,紅筲出不來,她所受的每一分苦,我都會報應在你的身上。好好的照顧你!”
那樣子仿佛吃的是齊國軍的肉,齊國軍心驚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