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衛芬沒想過離開省城,主要是這次京都的事情太讓她害怕。
這樣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好把人套住,這一次她不就是狠狠地栽個大跟頭。
多虧有個齊寒月頂著,要不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何衛芬發誓,這一次拿到了錢好好的過日子。
過回自己的貴婦人的生活,這一筆錢買房子買車,幹什麼不行。
齊國軍?
何衛芬還是有些顧念舊情,有些不忍心。
可是摸摸自己的額頭上麵的包,還有肋骨生疼,前胸後背都疼得要命,齊國軍打自己的時候已經和個瘋子沒兩樣,那個時候的齊國軍可沒有顧念一絲夫妻的感情。
是下了死手往死了打自己。
還管他幹什麼!
想想決心就堅定下來,和紅筲細細的商量。
紅筲又掏錢打包了兩份菜,一個紅燒肉,一個糖醋排骨,再加上兩瓶高度汾酒,這種酒入口甜,底蘊不辣,喝多了根本感覺不出來。
何衛芬拎著酒菜回到了家。
齊國軍躺在床上睡覺。
何衛芬把菜都擺好,齊國軍已經聽到動靜起來了。
本來想著罵何衛芬一頓,買個菜也要這麼久,可是看見豐富的酒菜還算滿意,也就不多說了。
自顧自的坐下,拿著杯子倒酒。
一邊喝酒一邊吃菜。
何衛芬小意陪著笑,說著好聽的話,一杯接一杯的給齊國軍滿上酒。
“這酒不錯,好喝!你個老娘們,明明兜裏有錢,還給我藏著掖著,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清楚,你不就是鞋底下藏著呢!”
齊國軍喝的高興,一瓶汾酒已經下肚,第二瓶開了,何衛芬又給倒上。
“是啊,當家的,那不是我想著留著給我們以防萬一的用處,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兩個,為了咱們這家!”
何衛芬繼續勸著齊國軍喝酒。
眼看著齊國軍已經有些醉的目光迷離,滿臉通紅,心裏知道差不多。
“你還為了這個家,你是為了你自己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年對寒月是怎樣的,我是不說,不是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心狠毒,都是你才讓寒月對我也恨上了,都是你!”
齊國軍已經喝的醉醺醺,一瓶半酒下肚,整個人其實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
何衛芬也喝了幾杯,她需要借酒壯膽。
幾杯下肚,回濰坊根本不會害怕。
舉著酒杯對齊國軍說。
“齊國軍,你好意思說我,你明明知道我虐待你的閨女,你還默不作聲,因為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為你那個前妻看不上你,給你戴了綠帽子,所以你恨她,連帶著也不喜歡齊寒月,要不是你那種態度默許,我敢虐待她!欺負她,把她當保姆使喚?
其實都是你,隻要你有心護著她一分,我都沒有這個膽量做這些。你還假惺惺的生氣,說什麼我的小心思,咱們倆大哥別說二哥,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別埋怨我心狠,我也不會說你心黑。”
這些話往日裏何衛芬絕對不會說出來,都是在心裏想也不會說出來。
可是今天不一樣,這些話就像是刀劈開了齊國軍虛偽的麵具,徹底的把齊國軍那一顆醜陋的心思擺在了陽光下,血淋淋的,惡狠狠的。
齊國軍猛的站起來,一拳砸過去,“你個老娘們,你說什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是我地女兒,我想她生,就生,想她死,她就得死。我對待怎麼了,我給她吃,給她穿,她還好想怎麼樣!都是忘恩負義的賤人,你是,你那個女兒是,齊寒月也是,你們都是一窩的蛇鼠,沒一個好東西。都不是個玩意兒。我打死你個賤人!”
何衛芬早就準備好了,這一頓毒打,這可是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救命啊!齊國軍要打死人啦!”
說著喊著,聲音奇高,還故意把臉對著齊國軍的拳頭迎上去。
一拳下去,何衛芬臉上生疼,眼前都是黑乎乎的,這一拳可不輕。
何衛芬跳起腳就朝外麵跑,一把推開大門,卻沒有直接跑下樓,就站在樓梯口瞪著齊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