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城神色終於緩和過來。
低頭看了看助理手裏的杯子,玻璃杯沿上還留著淡淡的唇膏的淺色印記,是半個美好的形狀。
還有淡淡的香味兒。
心裏一轉,他奇怪自己的這種狀態。
見到齊寒月似乎所有的情緒都在被調動。
助理把杯子放下,退後一步。
墨清城抬起頭!看著齊寒月。
“那裏發生了什麼?你看我對那三個字敏感,不好意思,不能提,隻要不提這三個字,我都一切都好。我聽劉梓歆的意思,我們有過交集。很抱歉,我因為生病忘記了一些東西。”
他需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劉梓歆的話真的讓他詫異。
看來他失去的記憶裏他和齊寒月應該是認識的。
否則哪裏來的忘恩負義這一說。
可是他不記得了。
齊寒月看了看墨清城。
眼神一如既往的專注,帶著那種熾熱和看不清楚的深邃,可惜她還是看得出來那種陌生。
對她的陌生。
“墨先生,我想你現在坐在這裏不太合適,以現在墨家和四季的關係,我能這麼斯斯文文招待你,已經是我仁至義盡,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還是回家問問你的家裏人和你的朋友,問我不合適的。”
齊寒月擺出防衛的姿勢。
墨清城一個失憶已經讓她連帶著損失慘重,要是現在她說出了事實,一個不好,墨清城昏迷不醒,估計墨家殺她的心思都會有。
她可沒有給自己找不痛快的毛病。
這種禍害趕緊有多遠走多遠。
離她遠點。
“齊小姐,四季遇到今天的危機,我想跟我有很大的關係,這個回避不了,我今天親自上門,是抱著百分之百的誠意,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可是齊小姐什麼都不說,我不明不白根本無從下手。
不客氣的一句話,我沒有壞意,所有人都在隱瞞關於我失憶的這一回事。但是因為我的失憶,會讓I別人受到傷害,我也不想,我也隻是希望我們兩個人能解決這件事,把對你的公司的損失減低到最低。”
所有人都在隱瞞這件事,反而讓他更加懷疑。
齊寒月歎氣,“墨先生,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你既然知道還因為你的關係,我的公司才會受到無妄之災,那麼現在你就更不應該要求我做什麼,那樣的後果就是會引來更猛烈的打擊,我不是害怕,是根本沒必要為了你這樣一個人去承受我根本不應該得到的對待。
所有人都希望我閉嘴,更希望你知道的就是所有人想讓你知道的,那麼你何必非要來為難我。”
這件事不是她不願意說,是真的擔心,一個不好,墨清城真的昏迷不醒。
如果可以齊寒月是不會幫著武維安,墨母,還有那個不可一世的邱維娜來瞞著墨清城。
這個惡人她不會來做。
真的要做,也不是通過這種麵對麵的方式,風險太大。
墨母殺到也需要時間。
劉梓歆忍不住了,她其實早就忍不住了,自己的朋友遭受這麼嚴重的打擊和創傷,還不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始作俑者,他失憶就可以為所欲為,墨家的人是人,別人就不是人嗎?
墨家的人命值錢,其他人就如草芥啊!
憑什麼?
用齊寒月一直教導她的話來說,人人平等,憑什麼你就是矜貴無比,誰都不會比誰更高貴。
“墨清城,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你應該來問我,不是問齊寒月,你找錯對象了!”
這一次劉梓歆用的是最冷靜的語氣和態度。
墨清城抬眼。
“哦,劉梓歆,看來我的確找錯對象!這樣吧,我們談一談吧,不需要在這裏,免得耽誤齊總四季的事物。”
墨清城站起身,扭頭對齊寒月說。
“齊總,四季因為我受到無妄之災,這件事我會處理,最多一天,我會擺平一切,對此造成的損失我也會讓人上門清算,對這件事,我鄭重的道歉。不過我想我們後會有期,畢竟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卻沒有解決。再見!”
墨清城和劉梓歆離開齊寒月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