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著眼，孫行摩挲著手裏的咖啡杯，神情變得有些凝重：“很簡單，那老頭的魂魄太髒了，入不了爐，煉不了藥。”
“入爐，煉藥？”聽孫行這麼一說，劉一有些蒙圈了，這什麼跟什麼嘛。
沒理會劉一的話，孫行自言自語道：“看樣子，那老頭身上的東西雖然也是有些髒，但是擦幹淨了還是能用，嘖嘖，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那貨估摸著也就玄乎了。”
“不過也是，就算傳出去了，追查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子彈什麼的，到後勤處那裏隨便領，沒人能查出點什麼來，至於這鬼門關的出入境記錄，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怎麼說一天也有那麼多公事私事外出的。”
擱下咖啡杯，孫行搓揉著兩手，兩眼發亮：“這麼一看的話，這倒是個來錢快的好途徑，丹藥這玩意兒，任誰都得稀罕啊，隻不過……”
說到這，孫行的表情似是有些黯淡下來：“單純的丹藥倒也算了，若是在原材料上自己出手的話，這萬一查出來了，那就不是削官罷爵這麼簡單的了，打入十八層地獄也不是沒可能啊……”
瞅著孫行一個人在那神神叨叨的，盡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劉一有些抑鬱了，道：“孫哥，你到底一個人在那兒嘀嘀咕咕啥呢，這說的不清不楚的，好歹講個明白，我也好琢磨琢磨啊！”
“這事兒呀，你可千萬別琢磨！”被劉一打斷了念頭，孫行抬起頭說道，“風險太高，你玩不起，躲遠點。”
“幾個意思，我咋沒聽明白？”劉一有些鬱悶了。
“總而言之，碰上那個神秘人，你自己呀，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孫行開口說道，“這種事情都是私底下偷著做的，要是讓你給撞見了，難免人家不會有滅口的想法！”
聽到這，劉一也是默不作聲了。
顯然，孫行也是為自己考慮，畢竟，雖說自己也是掛了名的陰司鬼神，但說到底也就一臨時工，能玩得過人家？
更重要的是，從孫行的話中，劉一也算是聽明白了，幹這活兒風險極大，能為之鋌而走險的人，沒點本事敢這麼玩？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往上湊那就是找死了。
夜遊神這個神職，對於劉一來說，僅僅隻是一個職業，可以賺錢養活自己的職業，要真讓自己為之去殉職，劉一自問還是沒這個覺悟。
見劉一沉默不說話了，孫行大概覺著自己之前說的話有些重了，寬慰道：“別太放在心上，做這事兒風險極大，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你能碰上他的幾率估計不大。”
“再說了，真要是碰麵了，你就假裝沒看到也就是了，估摸著對方也不會倔脾氣上來硬要和你懟，都是混口飯吃的，沒必要這麼較真。懂不？”
見劉一默默地點了點頭，孫行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這事到此為止，你別多想了，我先走了，還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