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子哥,他媽的就是怕死!
想他從小就是躺在這個棺材裏玩大的,不也活得好好的嗎?!難道草民的命就不是命?!到了這個緊要關頭了,還怕什麼?!不進去就是死!
“一定得進去嗎?我們就躲在這個地方,不就行了嗎?”塗欲文怕怕地說道。
就是站在這個棺材旁邊,他都害怕得不行!更別說躺進去了!
“必須得躺進去!”龍彪不容置疑地說道,“否則的話,警察很快就能發現我們”
“可是”
“別可是了,你要是不想躺進去,那你就下去,往外麵逃走”龍彪很是生氣地說道。
塗欲文看了看這個地方,發現實在是沒地兒可藏了,估計逃出去更是沒法逃,路口肯定都有人把手著,插翅難飛了!
但是,就算是躺進這個棺材裏,就一定能夠躲過去嗎?!警察就不會發現嗎?!
塗欲文覺得,這回估計是凶多吉少了,如果警察從後麵追來,村口的出路又都被封鎖了,警察就是一寸寸地搜查,也能把他們找到的。
“快!沒時間了!”龍彪吼道。
塗欲文被他這麼一吼,嚇了一跳!如果不是這個非常時期,這個龍彪敢對他如此發飆?!借他龍彪幾個膽兒他也不敢!!
可這個時候塗欲文卻是不得不聽龍彪的了,他瑟縮著抬起腳,放進棺材裏,全身都在打抖!
“快”龍彪再次說道,他的一雙手用力地搬動棺材蓋,給塗欲文挪出了一個正好可以進入的口子。
塗欲文沒有辦法,不得不兩隻腳都跨進去。
但是,他卻不敢躺下去,就那麼蹲著。
“文哥,躺下!必須得躺下!你就當自己是躺在床上就行了,閉上眼睛,想著躺在你家裏的豪華大床上是一樣的!”龍彪說道。
塗欲文萬不得已,平躺著躺了下去,但是,他的後背卻是一陣陣發涼啊!這裏麵真是陰冷得出奇,雖然是夏天,也感覺陰風陣陣的。
“閉上眼睛,我關上了!”龍彪說完,就把棺材蓋給挪回原樣了。
塗欲文隻聽得“卡擦”一聲,他眼前僅有的那點亮光就消失了。
然後那種棺木的味道就充溢著他的周圍。可是,他卻一動都不能動,因為這個裏麵剛好就隻能容得下一個人正麵躺下。
想著自己現在就像個死人一樣躺在棺材裏,塗欲文的全身都有點發抖!篩糠似的發抖,冷汗也陣陣地襲來,沒過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的下身一陣灼熱,他終於還是失禁了
龍彪把塗欲文的那個棺材蓋吧嗒蓋上了之後,麻利地就爬到了另一口棺材裏,然後迅速躺下去,並且自己就把那個蓋子給蓋上了!
現場於是又恢複了平靜,這個小小的黑暗的閣樓上,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兩口沒有上漆的棺材穩穩地放在那兒。
龍彪躺進去之後,感覺很熟悉,很平穩,好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裏一樣,他閉上眼睛,沒多久,竟然不知不覺地睡過去了
直到那道亮光照進來,龍彪才朦朦朧朧睜開了眼睛,那道強烈的手電筒的光芒,照得他眼前一片刺柏,什麼都看不清
“好你個小子,居然裝死人睡進棺材裏了!”俞利群笑著罵道,“害得我們找得好苦啊!”
龍彪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就被手銬銬上了。
塗欲文也被抓了出來,隻是,他的身體依然在發抖,褲子一片濕淋淋的
因為他從躺進去之後,就一直在發抖。小便都失禁了幾次了!這裝死人的感覺真他媽的太難受了!
但是,當警察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那一刻他卻是有點萬念俱灰了!
完了!這回真的完了!
“塗欲文,睜開眼睛,別再裝死了!”
塗欲文聽到這個聲音後,緩緩地坐直了身子,然後慢慢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人高高大大,目光犀利,那一張有棱有角的臉,看上去還算是英俊,隻是有點太嚴肅了
“邢叔叔”塗欲文開口道。
邢敏傑聽塗欲文居然這麼叫他,嘴角下意識的上揚了一下,這小子,居然還敢這麼叫他。當年塗欲文很小的時候,邢敏傑就見過他,那時候塗欲文的媽媽塗薑花會帶著他到外婆家去。
塗欲文的外婆是江南省紡織廠的工人,正好和邢敏傑的父母是同事,都住在紡織廠宿舍,又是隔壁鄰居,所以每次碰麵,塗欲文都會在媽媽的教育下,親切地叫邢敏傑叫叔叔。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這個小子還記得他。邢敏傑記得,至少有十來年沒有見到這個小子了,現在完全是個紈絝子弟的樣子,小時候那麼單純的孩子,居然被塗薑花養成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
真是什麼家庭培養什麼樣的人啊!
邢敏傑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盯著他看了很久,說:“餘公子,你這個裝死的技術還真不錯,棺材裏麵睡著的滋味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