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在了寬闊小廣場的中央,羅赤浪從車裏下來,他的第一個動作就惹惱了跟隨他的老七,老七從十七八歲就跟著他,打殺的日子,他始終沒有離開過左右。
羅赤浪下了出租,就把出租車裏裏外外翻個遍,唯恐落在車上什麼東西,他一邊巡視著,一邊又吩咐老七把車廂裏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麼人把值錢的東西落在上麵,老七拎著傘,心裏別提是個什麼滋味,嘴上還不敢說什麼,心裏卻罵個不停——什麼時候也改不了這臭德行,趁多少錢也改不了的這下賤痞子命,羅赤浪見老七懈怠的樣子,一頓臭罵,老七隻好車上車下的翻找,抖摟了一遍,什麼也沒找著,羅赤浪才罷了,又數落了老七一番,罵他是個掃把星,每次隻要他跟著就沒有什麼收獲,又罵那些乘出租的都是些什麼人?怎一個也沒有把東西落車上的呢!直發現司機有點不耐煩,一副瞧不起的樣子,他就又破口大罵一番,直到司機露出猥褻來才作罷,羅赤浪與老七一前一後上了樓。
到了家,羅赤浪總算順口氣,等喘勻了氣,看看屋裏的擺設,有種說不出的順暢,這房子多氣派,送的是時候,劉玉的咖啡館算什麼!隻要他想要就沒有要不來的!隻要想開,我們也開一個。
這句話老七愛聽,他剛剛從監獄裏釋放出來,一貧如洗,可是家裏的,外邊的都等著他糊口。
到了陽台,羅赤浪首先要看一遍風景,頂層的霓紅燈照射到下麵建築物上,顯得綺麗異彩,街道更是悠長岸然,這種景色帶給他的心情是無法形容的,這時的心情令他愉悅,使他興奮。
羅赤浪一邊看景色,一邊吩咐老七沏茶,老七問:“今喝什麼茶?”
羅赤浪說:“喝那個盒子裏的龍井。”
老七再次翻找起來,老七其實知道羅赤浪想喝什麼茶,也知道那茶放在什麼地方,但他更知道羅赤浪的脾氣,不得不在他麵前裝憨扮傻。
羅赤浪的心頭,此時正攢動一種說不出的火苗,窗外的霓虹,風景佳境,蠢蠢欲動的心不能平靜,他神經沒有著落,有點像丟了魂一樣!吃了一頓請,參加了一次慶典,就把魂落人家那裏了,如今這是怎的了!
羅赤浪看老七笨拙的樣子,生氣的說:“別找了,我想起來了,上次大龍送了一桶好茶,在書房。”羅赤浪沒繼續大發脾氣的使喚老七,自己到書房拿了來,然後換去T恤和他身上筆挺的褲子,他隻穿了一條大褲衩,上身露出密密麻麻的紋身。
老七準備茶具,到廚房燒開了水,用羅赤浪拿出來的好茶準備沏水喝。羅赤浪再一次炫耀起他的茶具,老七奉承說:“誰的茶具能比上大哥的啊!”
此時,羅赤浪的眼前正閃現著一個姣美小人兒的輪廓,那一顰一笑,嫵媚的臉蛋,宛若病西施再世,又如林妹妹般的哀怨愁腸,竟是那麼既委婉動人,又落落大方!照顧起別人來是那麼周到,又那麼得體!在他以往所能掌控的地盤上還從沒有這麼一個絕色美人出現過……
老七見大哥走了神,提醒的說:“大哥,喝茶啊,愣著幹啥?”
羅赤浪回過神問:“你說,咖啡館這麼兩個標致美人,我怎麼從沒有見過呢?”
老七說:“到了手,或許就沒那麼好了。以前哪一個差啊,野玫瑰,法拉利……”
羅赤浪搖了搖頭說:“不,不一樣,她們哪比得了這兩個。”
老七說:“到了手,也就那麼回事,有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