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子,安排好了?”玄燁低頭看著桌案上奏折,邊看邊問。
“回皇上,安排好了。”魏珠跪地回道。
回答完了,半天也沒有聽見皇上回話,既沒有叫自己起來,也沒有讓自己下去,隻好默默地跪在地上,看著被扔在地上的那些散落的奏折。
“她說了些什麼嗎?”耳邊終於響起皇上的聲音。
!!!皇上還是在意那位主子的,我該怎麼回答?魏珠心裏直轉悠。
“昭主子說多謝皇上的恩典。”魏珠不敢抬頭。
玄燁不語,將手中的奏折翻的嘩嘩作響。
“再沒說別的?”玄燁又問。
抬頭看了眼玄燁,魏珠說道:“奴才知道皇上這些天心裏有氣,所以勸昭主子,說等這些日子過去,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了,就會接娘娘回來的。”
“她怎麼說?”玄燁緊接著問。
魏珠略微猶豫了一下,邊看玄燁邊說道:“昭主子說,再沒有回來這一說,延禧宮似乎就是為鈕鈷祿家準備好的房子,說她有自知之明,景仁宮是皇上母親住過的房間又是皇上出生的地方,她住不起。”魏珠說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玄燁的臉。
“啪。”玄燁憤怒地一拍桌子,似乎是很生氣,胸前也跟著一起一伏。
“出去吧。”一向冷靜的玄燁幾乎是在怒吼。看著魏珠退出去,玄燁又是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昭萱,昭萱,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鈕鈷祿氏獲罪,朕對你們姐妹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未貶未降,對你的愛戀卻換來你如此的冷漠。朕叫你搬去延禧宮,原是暗地裏提醒你,不許在四處亂走給鼇拜、遏必隆求情,你卻對朕這般模樣,你到底想朕怎麼做?朕就算再喜歡你也不能由著你胡來,為你做任何讓步。
玄燁賭著氣,走到床前褪去衣衫躺了下去,卻怎麼都無法入睡。
半夜裏,他從床上起來,穿好衣衫回到書案前坐好,被扔在地上的奏折已經被梁九功收拾好,放回書案。玄燁抽出其中的一章,仔仔細細地看著:鼇拜、遏必隆雖然擅權亂政,知錯不言,但是畢竟是我大清開國功臣,一代猛將,當年的太宗皇帝、世祖皇帝幾十年均對其褒獎稱讚,皇上登極以來,雖然多有惡跡,到底是功大於過,肯請皇上法外開恩,留下兩位開國元勳的性命,以免招惹非議。
玄燁皺皺眉頭,再挑出一張,見前麵寫的差不多,後麵卻寫道:現江山還未穩定,就要斬殺兩位開國功臣,隻怕會讓那些反清之人恥笑,拍手稱快,還請皇上三思。
玄燁皺著眉頭想起皇祖母本布泰的話語:我們自己都會迷失在自己設的局裏,誰先清醒過來,誰就能夠掌控這個局。搖搖頭,小萱的話語也在耳邊回響起來:您已經高高在上了,您都做過些什麼?這個江山不是你打下來的,雖然現在它姓愛新覺羅,但是沒有鼇拜、沒有遏必隆,沒有那些前仆後繼化為塵土的勇士們,還說不準它會姓什麼!
拳頭緊緊地攢在一起,玄燁心裏頭很不是滋味,能夠把鼇拜拿下,自己興奮的夜裏睡不著覺,原以為這老賊作惡多端,殺了他也沒什麼,為什麼會有人替他求情,難道自己的心裏真的是恨他的私心太重,已經辨不清楚功過了嗎?搖搖頭,玄燁深呼吸了下,將所有奏折打開,重又仔仔細細地看著所有的奏折。
幾天後,安安靜靜待在延禧宮裏頭,繼續認真學著看書打發時間的小萱收到一條重要的消息。
周得陽跑進書房,滿臉笑容:“主子,好消息。”
依舊低著仔細看書的頭,小萱張口說道:“我不回去。”
“皇上說鼇拜大人為大清效力年久,不忍心誅殺,削職沒收家產,囚禁於居所。遏必隆大人亦同。”周得陽說道。
小萱聽完抬頭看著周得陽,半晌後終於笑了,那笑容嬌豔無比,說道:“這可真是少有的好消息。”
綠兒與周得陽都是高興不已,看來皇上要接主子回景仁宮的日子隻怕不遠了。但是這次他們卻料錯了,雖然玄燁並沒有判鼇拜與遏必隆的死罪,卻是執意的跟小萱較起勁來,朕就叫你在延禧宮好好地待著,待夠一年半載的,看你還能如此倔強,朕就不信你能忍受得了深宮寂寞,不依著朕。
誰又會想到,原本隻是暗暗較著勁的兩人,卻在後來發生的事情中關係變得更為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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