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縱容誰,我隻是實話實說,這個小位子真的是什麼錯也沒有啊,是我叫他去搬梯子的,他不敢不聽,梁也是我親自爬上去的,他哪裏敢攔著,梁落下來了我摔倒在地,他又來救我,這救人還有錯嗎?公公你該獎勵他才是啊。”小萱哪裏知道曹修早看出她為人開脫罪責,想法單純的弱點,一個勁地直為魏珠辯解。
魏珠身上被砸,加之年紀又小,身子骨又弱,被拖來慎刑司已經是疼痛難忍,哪裏還有說話的力氣。耳聽著曹修叫人賞自己頓板子,不由心裏暗叫我命休矣。再聽到小萱的喝止及為自己連連辯護時,不禁抬頭看向小萱,心中眼裏盡是感激之情。
“這、這樣啊,敢問昭主子。。。主子您喚人取來長梯,爬上爬下的,所為何事?”曹修繼續套話。
“我。。。我”小萱皺著眉頭,支吾道:“我就是想上去看看。”
見小萱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又承擔下了所有的罪過,曹修心裏暗笑,丫頭好的很哪。
“這樣啊,這可叫奴才怎麼辦才好?”曹修問道。
“怎麼辦?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叫幾個人去修下那屋子裏的大梁不就行了嗎?”小萱說道。
“這,昭主子。。。這大梁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斷了呢,這可不是隨便說說鬧著玩的。這魏珠的罰也是絕對免不了的,昭主子在他眼前爬上爬下的,它不予以阻攔,這便是罪過,這是主子您沒出什麼大事,倘若主子再出了什麼事,他這條命,我看也不必要了。昭主子,我這是為您著想,您想想,這要是您在皇上的房裏頭爬上爬下的事情傳出去,這。。。這可不見得是什麼有臉麵的事情啊。”曹修說道。
“唉,我就搞不懂了,不就是那梁自個下來了嗎?至於這麼緊張?你瞧瞧這小太監,渾身直冒冷汗,想來是被砸得不輕,你有這羅羅嗦嗦唧唧歪歪的功夫,趕緊先叫人扶他去休息,給他先看看傷。”小萱見小太監魏珠的臉色很難看,不禁擔憂起來。
“這。。這昭主子這說的是什麼話,這事情好歹也要查個清楚明白才是,怎麼就成了羅羅嗦嗦唧唧歪歪了?這要是沒人爬梯子上去,這梁斷了,自然沒任何人的事情,可是這眼下,不是有人爬著梯子上去,那梁才出事的嗎?”曹修揚著腔調說著,昭妃,咱家就是要你多說些這種混帳話才好製住你。
聽到曹修這麼一說,小萱瞪眼看向曹修,他是故意刁難自己。。。:“老太監,哼,那梁愛怎麼著就怎麼著,眼下,我叫你趕緊找人送他去看大夫,你沒聽見。”
哈哈哈,丫頭,好,這種口氣在我慎刑司問話時說,用的還真是時機。“昭主子,您這話說得,好像奴才我刻意刁難主子似的,我曹修做事向來循規蹈矩,勤勤懇懇,咱這是為太皇太後、為皇上辦事情,自然要把所有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才行,這。。。恕奴才沒辦法答應。”
“你,老太監,你別給臉不要臉?”小萱怒道。
“主子,您這是說得什麼話?想是心裏對奴才不滿,才會這般說法,難道主子要慎刑司至王法於不顧,全按昭主子的意思來嗎?”曹修冷著臉說道。
我靠!!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先前以為你有了上次的教訓,變乖了,沒想到還是這般黑心腸,沒肝沒肺。
“曹修,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讓不讓魏珠去看大夫?”小萱也冷言相問。
“昭主子,恕奴才無能為力。這事情沒查個清楚,沒有解決之前,你和他一步也不能離開這慎刑司。”曹修看著小萱冷冷地說道。
老東西,你給我橫!我叫你壞心眼,小萱上前照著曹修胸前狠狠推了過去,曹修倒退幾步,跌倒在地。。。
坐在地上的曹修滿臉驚訝,內心卻是無比的高興,他冷冷一笑,喝道:“來人,把昭妃與魏珠給我拿下。”
“你敢!”小萱衝著曹修喊道。
曹修麵含怒意,本想從地上站起來,忽聽傳來一聲喊:“太皇太後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小萱回轉身子看過去,正是拉著長臉的太皇太後與麵無表情的皇後來了。
繼續在地上坐著,直到肯定了太皇太後和皇後等人都看見了他坐在地上的情景之後,曹修才站起身,飛快地跑到太皇太後、皇後腳底下跪著請安:“奴才曹修恭請太皇太後、皇後娘娘聖安,求太皇太後、皇後娘娘為奴才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