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片刻,他心裏還是放不下那根萱草,可是這玉落的事情如果不處理的妥當,隻怕日後會被人查出。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人言可畏,難免會對她不利,還是先解決此事吧。雙手整理了下衣服,明珠說道:“帶路。”
“爺,我來扶您,你的身子怕沒好吧。”小野道。
明珠的眸子裏射出一道精光,說道:“不用,我的身子還沒差到那種地步。”
小野聞言,尷尬地一笑,轉身先走了出去,帶著明珠前往蓬萊客棧。
他是個賭徒,對於賭徒來說,謊言就是家常便飯,麵對著小萱,盡管他已經將玉落贖出安排在蓬萊客棧,可是他還是選擇說謊,假借老鴇趕出玉落這個謊言,去刺激那情緒低落的格格,可是他又失敗了,他兩次敗在那位格格手裏。他的謊言對那位格格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想到了他,一直陪在格格身邊的這個男人,當他站在這個男人麵前,曾經他輕車熟路般的謊言,卻絲毫沒有用武之地。一陣寒暄,盡管身邊的這位爺話不多,可是卻逼得他句句真話。
昭萱格格,心裏默念著格格的名字,小野打定主意,要留在那位格格的身邊,小野知道格格那天對我說的全是氣話,可是我卻偏要把您身邊的這些事情處理好,我要叫您知道我能做的事很多。
一個多的時辰後,在位於城北的一個小院落裏,站著三個人,一位如花的女子,一位少年,還有一位年長些的男人。
“玉落,這個院子你願意住就住下,不願意住就隨你處置,北京城你願意待著就待著,不喜歡待去哪裏都行。”明珠冷冷地說。
“他呢?”玉落問道。
“他不會來的,永遠也不會來,你最好忘了他。”明珠回答。
玉落聞言,心中一陣酸楚,男人都是這樣,不是嘛,嘴上說的好聽,那說出的話又有幾句是真心實意的。都怪自己多情,那小爺那番風姿,怎會看得上自己。自己隻是青樓裏一個煙花女子,如今這步田地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自己還在貪念些什麼?強忍淚水,玉落低頭不語。
“那把刀呢?”明珠再問。
聞言,玉落警覺地抬起頭看著明珠說道:“爺,何必如此絕情。玉落雖不知爺是何人,可瞧著爺這番氣質也是高高在上之人,何苦如此為難小女子。玉落剩下的不就隻有這把刀了嗎?看著它,玉落還能知道曾有個人對玉落說過:這是他的信物。如今爺連玉落這僅有的一點回憶也要拿了去嗎?爺,您說他不會再來,玉落就明白了,玉落也是個知曉好歹的人,不會去做那敗壞爺、小爺名聲的事情,隻求爺,把這把刀留給玉落,玉落這裏謝過爺了。”說完,跪倒在地,眼中的淚水也如肆虐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
明珠低著頭,眼瞧著地麵,就聽小野說道:“爺,她也怪可憐的,她執意留下那把刀子,不如就依她,那刀子小人也知道珍惜的很,但是畢竟是小爺送給她的。”
猶豫了下,明珠說道:“玉落,你好自為之,那夜的事情要守口如瓶。你是個聰明人,我就不多說了。總之將來若是有人問起你可有趙宣此人。。。”
“玉落不知道爺在說什麼,玉落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玉落跪地回答。
明珠不再言語,轉身與小野離開了城北的這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