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衝著董慎微微一笑說道:“每回都是我先說,這便宜都叫你的人占了去,這回你的人先說。”
董慎冷哼一聲,看了眼身後的野人說道:“說!”
“。。。。。。主人。。。剛才屁響。。。沒有。。。。聽清楚。。。”那野人說。
董慎聞言,飛起一腳,將那野人踢倒在地,罵道:“媽的,你個沒用的東西。”罵完還不解氣,輪起手中握著的鐵鏈就要照野人打去。
“喂喂喂!你做什麼?他可是彩頭啊,你把他打傷打殘打死了,那我豈不賠了。你既然要押他,那麼就要按規矩來,咱們的賭注結束前,不許動他一下。”小萱說道。
眾人一聽,都覺得小萱說的有理,紛紛起哄,就聽小萱又喊道:“董胖子,快說。”
那姓董的環視了下樓中之人,心道:這個沒用的家夥沒聽清楚剛才那骰子的聲音,不見得這臭小子就有本事能說對,說不準也是想詐我而已,哼!想到這,就決定胡說一把,張嘴喊道:“二、三、四。”
他一報完數,眾人都看向小萱,就見小萱笑了笑,平靜地說道:“六、六、六。”
“哇!”這樓裏人又哄地炸了鍋般,這小萱報的數是豹子,聽她這麼一說,眾人更是驚奇,都伸長了脖子要看那骰盅。
老鴇聽小萱報出了豹子,心中也是半信半疑,自己還有這通好手氣?迫不及待地等著叫“開”,董慎一喊開,她便立刻將骰盅打開!骰盅裏乖乖地躺著三個六。
“豹子!”“真的是豹子!”“嘿,真神了哎。。。。。”樓裏此起彼伏的說話聲不絕於耳,離賭桌甚遠的玉落,聽著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嘴角邊漏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哐嘡”!賭桌應聲而倒,桌上的賭具也掉落在地上,董慎一腳將賭桌踢翻,眾人見他翻臉,頓時靜下聲來,明白這輸了的董慎要撒潑。
小萱見董慎將桌子踢倒,知道他要賴賬,可是自己身材又瘦又小,這要打肯定不是董慎的對手,正在慌忙之中,就聽樓上的明珠喝道:“董慎,你敢!”
董慎聞眼,打量了下明珠,一聲冷笑,道:“這北京城裏就沒有我董慎不敢做的事。”
“這麼厲害,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明珠站出來,看著董慎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妓院?這逛妓院還要講王法?哈哈哈哈!”董慎說完,又環視了下眾人,心道:今晚說什麼都不可能跟玉落上chuang了,事情到這地步,再留下去,隻會更丟盡臉麵、惹人笑話,不如先走人,等改天打聽清楚了再收拾這臭小子,至於你玉落,爺不會這麼輕易饒了你的。想到這,使勁地扽了下手裏的鐵鏈,喝道:“畜牲,走!”
拉起野人正要離去,就見那俊朗小爺將路攔住!
說時遲,那時快,小萱從懷裏掏出黃金小腰刀,將刀拔出鞘,指向董慎的脖子,說道:“多虧你提醒,要不我還真不知道,來這煙花之地不用講什麼王法,你既然都說了不用講王法,那麼,不把我的彩頭留下,我就割破你的喉嚨。”
沒料到弱不經風的這小子會來這一手,眼見指著自己脖子的金腰刀,董慎停下了腳步。
“喲~!這位爺您當這百翠樓是什麼地方,踢踢桌子罵罵人,想打誰打誰!您這麼一鬧騰,分明就是想讓玉落臉上無光,。古語說得好,願賭服輸,能來這百翠樓的爺,哪個不是能贏起輸起的漢子,怎麼今個就爺。。。。”玉落柔聲細語一番話,話音甜美之極,卻帶著不一般的奚落。
董慎聽玉落這麼一番調侃,再看看花樓裏眾人臉上的不屑,知道自己今天的麵子是丟大了,不由更恨!看著玉落罵道:“賤人,你給爺記好了,爺早晚有一天叫你爽快舒服。”話音剛落,就覺得脖子底下傳來一股涼意,看過去,那把剛才還指著自己的金光閃閃的腰刀,此刻已經貼在自己的脖勁上了。
“你真他娘的不是東西,橫行霸道不說,還賭輸了就想溜,你這種人就該一種下場。哼!”小萱罵道:“往死裏打。”
董慎見小萱真的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的命要緊,忙說:“小子,你可想好了,逛窯子不犯法,這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呀~!剛才你不是挺橫的嗎?怎麼現在你也怕啦?我明明白白告訴你,給我--我的彩頭,你若不給,我便一刀子抹下去,你這麼喜歡賭,大可以跟自己賭一下,看我敢不敢動刀子!”小萱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