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裏,眼見送來個衣著光鮮的小丫頭,牢頭們都覺得又有大票子生意上門了,心底裏都在打算著要怎麼刁難這丫頭片子,好多榨些油水,就聽送她來的侍衛交待:“刑部尚書大人有令,這個人犯關單牢子,不許責難,不許盤問、不許用刑。”
“是!”牢頭低聲下氣地答道,開了個小牢子將小萱推了進去。見侍衛走了,牢頭狠狠地一打門罵道:“媽的,來頭不小啊,不許責難、不許盤問、不許用刑,哼,那爺們去喝西北風得了,丫頭,我告訴你,進了這牢子就是爺們的天下,你家裏有錢就拿些個來,孝敬孝敬我們,如若不然,除了責難、盤問、用刑外,爺們有的是法子折騰你。管叫你到時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小萱剛進了黑暗的牢子,眼睛一時半會還沒適應過來,再加上心情不好,便沒有理會那牢子的叫喝聲。就聽那牢子又繼續罵道:“不說話裝啞巴是吧,等到後半夜有你受的。”說完走了。
小萱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心裏鬆了口氣,自己這是第二次進牢獄了,唉,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來到這莫名其妙的年代,雖說交了些知心好友,可是原本以為這裏太平祥和的一切,在遇見洪熙官與方世玉開始,在她心裏慢慢崩塌。三百多年後的自己,無憂無慮,想的是考進重點高中,上名牌大學,這就是自己目前的人生目標,可是這三百多年前的人們,還有拿著自己的生命,甘冒造反殺頭之罪,他們卻和她同歲。她心裏明白,不管再怎麼去罵、去恨,這反清複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曆史上的康熙是位偉大的皇帝,他的功績不可沒,統一蒙古,收回台灣,免去一些沉重的稅賦。。。。曆史上的清代的確是被漢人推翻的,但卻不是為了複明。。。。。
她想著想著,抬眼看去,眼睛因適應了牢裏的光線,已經能看清四周的狀況,這個牢獄比自己第一次進的那個大多了。
在她牢子的對麵,是個大牢子,裏麵竟然裝的滿是和她差不多年紀大小的孩子,甚至還有更小的。這麼多的孩子,難道是和春班的?小萱三兩步跑到柵欄旁,衝對麵的牢子喊道:“你們是不是和春班的人?”剛問完,就見牢頭走過來罵道:“喊什麼喊?在敢喊,先收拾你!”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小萱怒喊道。
她看見對麵的孩子雖然懼怕牢子,卻有幾個衝她微微點了點頭,果然是和春班的那些孩子。
“媽的,你還挺厲害的,看老子先叫你好看!”那牢子說完就要解開栓門的大鎖。就聽身後傳來個聲音:“別在乎那點小事了,生意上門了。”
小萱聞言,回憶起自己第一次在牢獄裏發生的事情,不禁渾身驚起一身冷汗。就見一個身著體麵的男人走進了牢裏。那牢頭立刻迎了上去,說道:“馮爺,這邊牢裏關的全是嫩雛兒,有男有女,隨便爺想怎麼玩。”那被稱為馮爺的示意牢頭取了火燭來,借著燭光打量了下牢裏麵,最後將目光停在小萱臉上,用手一指小萱。小萱嚇得連連後退,她聽得明白,這人是來做什麼的。就聽那牢頭說:“馮爺,這個困難些,這有規矩。。。”“怎麼,錢少了?”那男人說。
“不是不是,馮爺您誤會了,這個妞要多等些日子,今天萬萬不能,說不準這兩天要提審,要是提審前出個什麼狀況,我們也擔不起呀,爺就先等個一、兩天,先看看這邊的貨色,這邊的都是定了謀反的,即使是死了,也沒人會在意的。”牢頭說道,他暗示那姓馮的,即使他把那定了謀反之罪的孩子們玩死,也沒問題。見姓馮的臉上盡是不滿之色,怕得罪了這位財神爺,那牢頭忙又說:“馮爺,你可別難為我們啊,您說說,這哪次有好貨色我們沒給您留著啊,這次這個妞不知道是什麼狀況,上頭吩咐下來不能打罵、責難、用刑,所以我們現在也不敢對她怎樣,咱們照以前的推算,這妞是剛下獄還沒提審,隻要是一提審,那就隨您意了,您就在等個一、兩天,先拿這邊牢子裏的瀉瀉火。”
那姓馮的見牢頭一味這麼說,心道可能真如他所說,便將目光由小萱身上移開,說道:“一提審完了,馬上叫人通傳給我知道,這妞我定下了。”“是,是,您放心,沒問題。”牢頭忙堆著笑臉應承道。
小萱聞言,胸腔裏滿是怒火與仇恨,怪不得洪熙官他們那麼仇恨滿人,這滿人治理下的刑部大牢也是這麼肮髒黑暗。看著姓馮的指著滿牢都是孩子的手,小萱有種要殺人的yu望。那牢裏的孩子嚇得哆嗦的擠成一團,牢頭順著姓馮的指尖,進去將一個弱小的女孩子拽出了牢門,另一個獄卒趕過去將門鎖上。牢頭將女孩子丟在用刑的地麵上,然後走至一旁,和獄卒兩個站在一起奸笑,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小萱看到這情景,尋思道莫非那姓馮的要在這裏做那種事情,而這兩個獄卒就在一旁看著,無動於衷?她看向地上的女孩子,那女孩子早被嚇得發傻,不知道該哭還是該叫,她的模樣才十一、二歲的樣子,見那姓馮的開始脫衣服,小萱的頭如同被針紮一般疼痛,她兩手把住柵欄,喊道:“你住手,你混蛋,她還是個孩子,你有沒有良心啊,你的心被狗吃了嗎?你都可以做她爺爺了。。。。”那姓馮的聽她一喊,動作停了下來,臉色陰沉地看著牢頭,那牢頭眼見小萱得罪了他們的財神爺,氣不打一處來,喊道:“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臉,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說完,就奔關著小萱的牢門快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