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聽到那少年的話,頓覺頭腦一片空白,這是真的假的啊,以前沒聽說洪熙官和方世玉是一個年代的人啊。。。可是看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他誠摯的眼神,小萱不由暗道:莫不是我電影看多了?心裏想著,手卻被洪熙官牽著,左拐右拐的走進一個胡同,進了一個小院。
洪熙官看了左右,沒人跟蹤,才將門緊緊拴上,然後看了眼小萱,說道:“跟我來。”
小萱跟著洪熙官走進一間廂房,剛進房間,一把明晃晃的鋼刀便架在自己脖子上。小萱定睛看去,手拿鋼刀的人正是前兩天給自己趕車的車夫。他取下頭上戴的鬥笠,露出光光的頭顱,衝著小萱身後的洪熙官喊道:“熙官,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把她帶這裏來?你是嫌死的人少還是嫌被抓的人少?”
洪熙官眼見師傅發怒,忙跪地說道:“師傅,她好像要去找我們,她救了世玉,她不是壞人。”
“她去找我們?她若是不知道我們的住處,怎麼會去找我們?昨天讓世玉跟著她,結果世玉就被人抓住,緊跟著夜裏和春班的園子就被抄了,不是她告密,是誰?你們不要太天真了,這人壞不壞不是寫在臉上的。”那光頭人說。
“是啊,你說的沒錯,這人好不好也不是全都寫在臉上的,誰又能證明你是好人?”小萱衝那光頭人喊道。
“你!我宰了你!”那光頭人說完,舉起明晃晃的刀向小萱頭上砍去。
“師傅,不要!”一個少年的喊聲,小萱看過去,正是昨天遇見的方世玉,見他“卟嗵”跪倒在地喊道:“師傅,都怪世玉不好,一定是世玉不小心,泄露了行蹤,才引得官兵抄了園子的,跟小萱沒有關係,她真的不是壞人。”
“卟嗵”“卟嗵”一屋子少年全都跪倒在地。那光頭男人重重地歎了口氣,又怒目瞪著小萱說道:“說,你來這幹嘛?”
“你凶什麼凶!”小萱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雖然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想要殺自己,可是看著近在眼前的洪熙官、方世玉不由得心頭熱乎乎地,都是一樣的年紀,我不能在他們麵前跌了麵!她昂起頭衝光頭男人說道:“我才沒有要來這裏,是洪熙官把我帶來的。我到和春班住處也不是找你,我是去找方世玉的,跟你沒關係,你凶個什麼勁。”
那男人眼裏露著凶光,恨道:“滿韃子,沒個好人。還敢頂嘴,今天不宰了你,對不起那些被韃子殺了的漢人。”
“師傅,別,小萱是漢人。”方世玉急道:“她也是找機會留在韃子身邊的,她也在想著給咱們漢人報仇,驅除韃子。”
那男人聽聞方世玉的話,皺皺眉頭,又想起昨天在隆福寺前,這丫頭救人的一幕,才悻悻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對著屋子裏跪倒在地的眾少年喊道:“都起來。”
那一眾少年才從地上起來,小萱看著這六、七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少年,不由心酸,我活在幸福的現代,要吃有吃,要穿有穿,沒想到在古代,他們這麼小就要闖蕩江湖,還要冒著生命危險,成天刀裏來劍裏去的,時不時地都要被人打罵,想著想著,眼淚竟掉了出來。
方世玉眼見小萱流淚,忙迎上前,說道:“小萱,你怎麼了?”
小萱搖搖頭,從身上解下個小袋子,遞給方世玉說道:“世玉,你昨天走了,我想著離慶典還要半個月,你們剛來北京城人生地不熟,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這有一袋子金錠,你們先拿去用,千萬別餓著,要是不夠,就跟我講,我再去弄些來。”
方世玉接過袋子,眼睛裏也是濕乎乎的,說道:“小萱,謝謝你。”那凶狠的男人眼見小萱是給他們送金錠來的,不由心道:莫非我真是誤會了她,便起身走到床上躺了下來。
洪熙官、方世玉等人眼見師傅躺下,那意思就很明白了,師傅不生氣了,不再理會他們的事情了,與眾位少年都是偷偷一樂。
方世玉對小萱微微一笑,說道:“小萱,我給你介紹下我的師兄、師弟。”
“好,好,好!”小萱高興地說。
見她這麼高興,方世玉身後站著的眾位少年都很開心,難得見到這麼開朗的一位姑娘。
小萱看向洪熙官,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不由微微一笑,心裏暗道:感情他是鼎鼎大名的洪熙官。
就見洪熙官麵色一紅,說道:“我叫洪熙官,你就像稱呼世玉一樣叫我熙官好了。”
小萱甜甜一笑說“好。”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憨厚的小子喊道:“我是童千斤。”一個單眼皮的少年叫道:“我是胡惠乾。”一個矮胖的少年說道:“我是劉裕德。”一個高瘦的少年說:“我是謝亞福。”剩下一個長相黑,大崩漏頭的小子喊道:“我是李錦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