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紗國郊外,鴨掌峰山腳下。
在帕克琳的小木屋內,幾名女巫聚在一起也在討論百年慶典的事。
坦那多用高亢的聲音說:“百年慶典可是一個難得的複仇機會。我們借此製造混亂,擾亂慶典現場,讓辛特國王在慶典那天丟盡臉麵,讓他明白我們女巫可不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
白勒圖激動地叫道:“正合我意,上回我們為救吉歐妮被關入大牢整整六年,一想這六年之辱,我就咬牙切齒。”
帕克琳拍了下桌子:“豈止六年,我在百紗國公主身上嚐試一個新咒語,都城那幫人無能,解除不了咒語,也把我關了三年,我一直很難咽下這口怨氣。”
三名女巫心中憤慨,卡朵芙卻顯得十分平靜。她說:“你們個個鬥誌昂揚,精神可佳。隻是你們是否想過,經你們這麼一鬧,辛特國王在大庭廣眾之下顏麵盡失,他必惱羞成怒。這次他可不會再手下留情,把我們關關大牢就息事寧人。別忘了,底西卡和吉歐妮現在都還在悔過塔裏呢。”
坦那多聽了,有些氣餒:“卡朵芙,依你之見,慶典那天,我們就是去看看熱鬧,幫辛特國王捧捧場。”
“那倒不必。”卡朵芙笑了笑。
白勒圖和卡朵芙相交甚密,她知道卡朵芙智謀過人,必有高見,於是問道:“卡朵芙,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
卡朵芙搖搖頭:“我一時還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不過,百年慶典確實是個良機,正好借此逼辛特國王讓步,廢除遷移令。現在吉歐妮被關進悔過塔,憑我們幾人之力,恐難做到。除非……”
坦那多和帕克琳迫不及待地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能找到奧多女巫幫助我們,或許我們還有勝算。”
白勒圖問道:“就是你說的那個救出吉歐妮的奧多嗎?”
“正是,她的魔法非同一般,甚至可與國師一較高下,隻是我與她隻有一麵之緣,並不知道她住在何處。”卡朵芙深深地歎了口氣。
坦那多說:“既然那個奧多來去無蹤,我們隻能靠我們自己,另想他法。”
瓦次妮一直未說話,這時,她慎重地說:“我有一個計劃,不知可不可行?”
卡朵芙這才注意到瓦次妮一直未參與討論,似乎心中已有盤算。她說:“瓦次妮,不妨說說看。”
瓦次妮說:“大家都知道,貝娜公主是辛特國王的掌上明珠,如果我們用她來脅持辛特國王,就能逼他就範,做出讓步。”
白勒圖聽了,馬上否決道:“我看不行。這個貝娜公主深居都城皇宮,我們要潛入皇宮抓她,恐怕不易。”
“我們不用抓她,隻要讓她睡一覺即可。”
眾女巫疑惑地看著瓦次妮,卡朵芙說:“你的意思是讓帕克琳出手?”
“不用帕克琳親自出手,聽說帕克琳已將沉睡咒語和銀針相融合,隻要用銀針刺中人的手指,就能沉睡不醒。”
“我的確製作出這種銀針。這種銀針上已經下了沉睡咒語,隻要刺中一個人的左手食指,一樣讓他沉睡。而且除了真愛之吻,我也找到一種更簡單的解除方法。”帕克琳有些驕傲,因為這個沉睡咒語隻有她會。
白勒圖還是認為這種辦法不妥:“要用銀針刺中那丫頭的手指,一樣也要派人潛入皇宮。如果我們能潛入皇宮,倒不如幹脆抓住她,要挾辛特國王。”
瓦次妮解釋道:“這個貝娜公主雖說整日瘋瘋癲癲,卻很機靈,不容易抓住她,就算抓住了,萬一被她逃脫,又前功盡棄。不如用銀針刺她,讓她沉睡。這個咒語,庫奇的朱筆派不上用場,連智者國師也無計可施。辛特國王要麼來找我們,要麼幫貝娜公主找個真愛。”
眾女巫這回完全聽明白了,她們都笑了起來。
卡朵芙覺得計劃還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瓦次妮的辦法聽起來不錯,可是問題是派誰去潛入都城皇宮呢?”
白勒圖立即附和道:“對呀,派誰去呢?我可不想冒這個險。”
帕克琳也趕緊說:“我隻提供銀針,可不想冒險潛入皇宮。”
瓦次妮笑道:“我們都不用去,我已有最佳人選。”
眾女巫愣了一下,齊聲問道:“誰?”
“我的侄女彩蝶。十五年前,她在銀壺國被她兩位哥哥冤枉,進了監獄,我出手救了她。那時我就有了這個計劃。我讓她進入都城皇宮當了宮女,成為我們的一個內線。她入宮十多年,已完全得到辛特國王的信任,在宮中來去自由。這次百年慶典,宮裏宮外都為此忙碌準備,這正是可趁之機,隻要有膽量,完成這個任務可謂易如反掌。”
卡朵芙沉思片刻,說出自己的顧慮:“彩蝶雖說是你的侄女,可她畢竟不是女巫,她會願意幫我們嗎?”
瓦次妮哈哈一笑:“彩蝶是個聽話的女孩,她一直說要報答我。而且我觀察過她,她的身體裏也積聚了女巫的潛能。隻是這種潛能被一種力量掩蓋起來,不能像我們一樣自由地釋放出來。”